股山泉，洗掉身上和盔甲上的血渍，随后，山谷中找到一个狭窄的山洞落脚。
刚一放松，他便感觉到无尽的疲惫感。
真的是太累了。
他先是在银山城与魅舞以及众多天使战斗，召来陨石勉强逃生，灵能枯竭，身受重伤。
好不容易以景家药物恢复伤势和灵能，却又和金发天使他们战斗。
一场大战灵能再次耗尽，又跑了一夜，才来到这里。
接连的血战，让他身心俱疲。
用石块把山洞封住后，便沉沉睡去。
直到被虚境中的声音惊醒。
他扭动着身体，关节咔咔作响，透过石缝看向外界，发现已经是黄昏了。
‘看来我睡了十几个小时啊。怪不得体力全部恢复了。’李夜来心里想着，听着虚境中某位禁区霸主的宣告，不由吐槽：‘原来我这么值钱，身价暴涨了属于是，回去后可以和小老妹吹逼了。’
至于通缉，李夜来并不在意，被围住了就是死，通不通缉有啥区别吗？还不是被人追着打？
随即，李夜来检查起自己的装备。
嗯，没有装备或禁忌物遗失，反而还多了两个战利品。
曲罗鸣的赤金锏，金发天使的黄金骨剑。
品质不低，按照人类的说法，都是b级灵能武装。
赤金锏，远看是一把宝剑，却没有锋利的剑刃，四棱，乃是一把钝器。
和李夜来之前的那把赤龙戟重量相当。
赤金锏有着归零路径的火系输出能力，毕方之火。
释放一道以灵能火焰构造的毕方攻击敌人。
威力十分不错，攻击范围也算是很大。
但有冷却时间，半个小时内只能使用一次。
也是了，不然，曲罗鸣当时躲在一旁使劲召鸟就完事了。几十只毕方一起烧，谁来了不得变烧鸡？
而另一把，便是金发天使的黄金骨剑。
由金色骸骨构造的单手剑，修长且锋利。
里面的神秘物质，乃是呓语路径的干扰之声。
一旦发出声音，便可以扰乱敌人的灵能。若是抓住时机，在敌人释放能力的瞬间发动，便可打断那次能力。
可惜喽，李夜来和金发天使交手时，是近战搏杀。之后她的武器被李夜来打飞，不然还能做出一些干扰手段。
比起赤金锏，黄金骨剑的进攻性不强，但有不错的辅助效果。
李夜来做了两个简易的剑鞘和扣带，将赤金锏和黄金骨剑塞入其中，背在身后。
没办法，他还没有五觉，无法把灵能武装塞进灵魂之井里。只能先背着了。
不过，这次血战让他收获不少，灵能强度也提升了一些。投影在虚境中踏出了几步，距离五觉就差好多步了。
好吧，虽然距离五觉还有一段距离，还也可以考虑一下魔药了。
要不回去后，搞个拟态·龙息？
万象路径的大范围的远程攻击手段。
随后，李夜来从背包中拿出最后的两块肉干，一边嚼着，一边回忆着战斗细节。
他底牌尽出，打赢了血战。但也感觉到了一些异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神影响的缘故，他在战斗时，极易上头。也就是杀红眼了。杀戮的欲望高涨，不把所有敌人斩杀誓不罢休。
而当时，他明确听到了好几道声音。
来自血神的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就祂话戏份最多，等什么时候李夜来便秘，在厕所使劲的时候，听到祂搁那喊着‘血流成河’都不算意外的。
真正让李夜来感到诡异的是，来自空白脸谱的声音。
根本是‘他日若我为青帝’
‘血不流干，死不休’
‘内外诸夷，凡敢称兵者皆斩！斩胡！’
这三道声音截然不同，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杀意弥漫。
怎么回事？是无意间达成了某种条件？使得脸谱回应了李夜来？
李夜来思索着，拿出骨箭在地上笔化着。
‘他年我若为青帝’如果李夜来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下一句应该是‘报与桃花一处开’
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的诗句。
那个杀死了所有世家门阀的狠人。
世家的天敌啊，管你什么四世三公，管你什么千年大族。死亡之下，众生平等。
所有门阀家族都被黄巢干掉了，以至于宋朝时期没有什么大世家。
李夜来在泥地上划出一个‘黄’字。
而第二句，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老秦人？
李夜来在泥地上又划出一个‘秦’字。
最后一句，‘内外诸夷，凡敢称兵者皆斩！斩胡！’
这李夜来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