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三年朝廷竟没有一粒粮食送达镇北军军中?”燕王惊得目瞪口呆,过了许久才如梦初醒。
“燕王爷,请您救救镇北军吧!末将来时,皇上的催促进兵圣旨已传至军中,可我家王爷尚未筹措到粮草,军中士气更是跌入谷底!”赵玉林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苦苦哀求着。
“你快起来,详细说来。”燕王赶忙扶起赵玉林,焦急地说道。
赵玉林起身之后,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燕王听着赵玉林的讲述,眉头不禁紧紧皱起,犹如被拧紧的麻绳。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燕王殿下,末将还有一事不得不提,不知为何蛮军粮草仿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次战役我们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就在燕王焦头烂额之时,赵玉林突然说道。
轰!燕王的脑海中仿佛被扔下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瞬间被炸得粉碎。他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说蛮军粮草源源不断,而镇北军却无一粒粮食?”
“正是,燕王殿下!”赵玉林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个答案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燕王身上,他如遭雷击,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的难以置信。这段时间以来,朝堂之上关于北境战事的争论此起彼伏,从未停歇。然而,这个结果却如一把无情的利剑,斩断了所有的争论,给这场战事画上了句号。
过了许久,燕王才如梦初醒,缓缓说道:“玉林,你稍作歇息,便速速返回北境。你告诉镇北王,本王即刻去筹措粮草,送往军中。”
“末将,替我家王爷,替镇北军谢燕王殿下!”赵玉林慌忙磕头致谢,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快快起身!是本王要感谢你们,在粮草匮乏的困境下,仍苦战三年,不曾抛弃朝廷。”燕王的心中,除了对朝廷的失望和心寒,更多的是对镇北军忠心耿耿的感动。然而,这份忠心却如脆弱的花朵,被无情地践踏。
“你,暂且休息,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北境,将本王的书信交给镇北王。本王这就去解决粮草的问题。”燕王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燕王宛如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踉跄着来到书房,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空洞无物,赵玉林的话犹如一把千斤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似乎已经洞悉,如此重大的事件,定然逃不过那无孔不入、犹如幽灵般的皇家暗卫的眼睛。这无疑表明,这件事是得到皇帝默许的。
“皇兄呀,你如此作为,难道就不怕寒了忠臣们的心吗?”燕王满脸疲惫,心中对皇帝和朝廷的失望又增添了几分。
就连为大楚镇守北境百年的镇北王府赵家,都遭受了这般结局。那么,还有谁胆敢为大楚效命呢?过了许久,燕王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高声吩咐道:“来人!”
一名卫士闻声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道:“王爷请吩咐。”
“你速速去请粱国公、武灵侯和骠骑大将军过府,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燕王郑重地吩咐道。
“是,王爷!”卫士领命而去,仿佛一阵疾风,瞬间消失在门外。
未几,梁国公、武灵候与骠骑大将军三人便已抵达燕王府。燕王府门口的守卫远远望见三人,如惊弓之鸟般赶忙迎上前去。“三位大人快快有请,王爷早已恭候多时了。”守卫战战兢兢地说道。
“王爷究竟有何事,竟在这夜半时分唤我等前来?”骠骑大将军司马雄率先沉不住气,开口问道。“大将军,小的实在不知,还请三位入府。”守卫诚惶诚恐地说道。
要知道,此处虽是燕王府,但眼前这三人可是朝中手握实权的人物。大楚的军队掌控在六人之手中,镇北王赵炫亭手握三十万镇北军,如钢铁长城般镇守北境,抵御蛮族入侵;梁国公杨镇威手握二十万镇西军,如铜墙铁壁般镇守西境,防范西羌来犯;武灵侯南宫耀手握二十万神武军,如雄师猛虎般镇守南境,戒备南齐进犯。此外,镇守西京府的五十万大军,分别由南军府、北军府和禁军统领衙门统辖。而骠骑大将军司马雄掌管南军府及二十万南府军,燕王萧辰掌管北军府二十万北府军。还有那禁军大统领林尧,掌管着十万禁军。不过这林尧以及林家,乃是皇帝的亲信。
在这片广袤的大楚土地之上,无论是军权还是政权,都牢牢地掌控在那些开国世家的手中。这些家族犹如参天大树,深深扎根于楚国的土壤之中,其中包括赵家、杨家、南宫家、司马家等威震四方的武将世家,以及张家、东方家、王家、马家等权势滔天的政权世家。他们的势力如蛛网般交织,使得大楚皇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面对这种局势,大楚皇帝决心采取行动来削弱世家的权力。他开始逐渐从寒门之中选拔优秀人才,将他们提拔到朝中担任重要职务。例如禁军统领林尧和吏部尚书卫信,都是皇帝新近提拔的杰出人物。他们来自普通家庭,但凭借自身的才能和努力,得到了皇帝的赏识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