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夏晚晚的惊叫声,夏国海还是撞了上去,嘭的摔倒在地,额头一片血迹,惨烈的摔倒在地上。
“爸爸……”夏晚晚惊慌的扑过去,抱住摔倒在地的人,“爸,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用她们的错来惩罚自己!爸……我这就叫救护车,不要死……”
“晚晚,爸爸对不起,守护不了你,也守护不了公司,我该死……”
“爸,不是这样的!”夏晚晚以为自己不会在为谁心痛,以为这些年父亲的态度,彻底凉了她的心,可这一刻才发现,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失去父亲。
她已经没有妈妈,不想再失去爸爸。
“还不快叫救护车,我爸要是今天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母女陪葬!”抱着父亲一手鲜血的夏晚晚,突然回头,目光阴戾的看着发呆的吴氏母女,狠狠的警告。
吴春华被夏晚晚这目光震的后退一步,有些发颤的拿出手机拨120,却被夏诗晴一把揪住,顺势将夏晚晚的包拎起来,“想救你爸可以,先签字!”
“你……”夏晚晚没想到这时候了,夏诗晴居然还能如此冷血,想着公司和自己的利益。
“怎么?舍不得?难不成你觉得你爸的命,还抵不上公司?”夏诗晴冷笑着发问,为等这一天她可是忍耐了很久呢。
夏晚晚脸色发白,狠狠咬牙,“我签。”
“不要晚
晚,海雅是我和你妈妈的心血,我不要毁在她们手里……咳咳咳……”夏国海额头还在流血,颤抖的伸手想要去拦住夏晚晚,却被夏晚晚按住。
“爸,你相信我,就算她们现在拿走,也是暂时的,像她们这种恶毒的女人,迟早会遭到报应!”夏晚晚说的阴狠,同时拽过合同,用力划上自己的名字,“现在可以打120了吗?”
“当然可以。”夏诗晴看着上面的签字,得意的笑了,对于夏晚晚的话不置可否,到时候谁惩罚谁,还不知道呢。
等到救护车到,夏国海已经失去知觉,夏晚晚红着眼抢过自己的包跟着上了车。
看着父亲被送进急救室,夏晚晚疲惫的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年底医院异常冷清,只有偶尔值班的护士路过,窗户外隐约可以看见点点亮着的大红灯笼,却让这夜显得更加寂寥。
手术进行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夏晚晚就这么静静的坐了一小时四十分,等医生出来,才撑着僵硬的身体站起来,“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话才开口,晚晚的声音就哽咽起来。
“手术很成功,只是病人能不能醒来还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医生很是抱歉的回答。
夏晚晚的心当下揪紧,“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病人撞到了脑神经,损伤比较严重,加上情绪受了刺激,能醒来就没有
大碍,如果醒不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医生叹了口气,解释的很含蓄。
“如果醒不来会怎么样?”这次夏晚晚的声音都在颤。
“最坏就是植物人。”
“植物人?”脑袋嗡嗡的响,反复嚼着这句话,植物人,也就是爸爸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看着父亲被推出手术室,夏晚晚木讷的跟在后面,走道有穿堂风吹过,将她的上衣鼓起,那风极凉,像是从地狱吹来,阵阵透着阴森和厚厚的冷。
进了病房,夏晚晚许久都反应不过来,直到被护士喊去付费,才稍稍有了意识。
这才发现她身上的钱根本不够手术费,翻看钱包,就看到那张平躺着的黑色金卡,沈崇岸在婚后给她的第一个礼物。
除去上次买衣服,她几乎再没用过,也不愿用,可此刻她别无选择。
一张苍白的脸,站在收费处,紧紧的攥住那张黑色的卡,像是捏着她仅剩的自尊,许久再护士的不断提醒下,她才回过神将卡递过去。
她努力不去欠沈崇岸,好让他没有借口找自己离婚,如今却还要花他的钱,这阵子强撑的傲气和廉价的自尊,都一并被刷了去。
之前做的努力,都像是一场笑话。
重新回到病房,夏晚晚觉得浑身都在抽痛,却又搞不清楚究竟是哪里痛,看着躺在洁白病床上的父亲,不知何时已经苍老成这般
,更不知道,这一睡还能不能再醒。
病房开着暖气,她却如同在冰窖之中。
……
滴……
沈崇岸送裴月回蔷薇花园,明天是大年三十,裴家人早在三年前就移民海外,他怕明晚自己不能抽身,所以提前来陪裴月,一起庆祝新年。
房间被提前装饰过,大红色调,搭配两盏烛台,红酒,悠扬的《yuji"sthe》随着唱片播放,让整个氛围优雅浪漫,裴月一身碎花旗袍,华丽又魅惑,对着白色衬衫、深棕色长裤一身清隽的男人软软的笑。
“月儿,我的月儿……”沈崇岸看的痴迷,两人都染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