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是气急了,正好想起刚才浏览八卦新闻时网友留言的那句评论,本是为了解恨才骂出来的,哪想到男人会接,还接了句汪。
他这是什么意思?节操呢?
一时间夏晚晚被一个汪字更打蒙了。
“汪。”就在夏晚晚石化的时候,沈崇岸又汪了一声。
夏晚晚倏然一张脸变成了嫣红色,美眸愤然的瞪了男人一眼,这家伙就是个妖孽,明明那么逗趣的字眼,被他叫出来,不但没有损了帅气,反而有种无法言喻的甜蜜感。
忍着笑意瞪着男人,“你是什么汪?”
“金毛?德牧?雪橇?藏獒?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是你的汪。”男人毫无底线的回答,居然还给夏晚晚提供了一串的可供选项。
夏晚晚,“……”
可一想到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还有那些模棱两可的新闻,晚晚心里的气又上来了。
沈崇岸也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的在那唇上啄了啄,“宝贝,真的不开心了?”
晚晚侧头不语,既是因为之前的被骗,也是为自己的不争气。
无论男人女人总希望自己在一份感情里能掌握足够的主动权,可这些日子下来,晚晚深深的感到无力。
她失忆的时候,
他花花心思,她便像是不善逃跑的猎物,乖乖的跳入他的陷阱。可他呢,明明是故意装失忆,却态度强硬,如果不是那日在农场纪凌风给她看的报纸上那个模糊的侧脸,她直觉那不是他,所以猜到他很可能在故布疑阵,不动声色的配合,这才得到他的让步。
但让步不是信任。
在沈崇岸的整个计划里,她大概只能做个菟丝花被保护,被摘除出去。
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她偏偏不愿意。
在做胖子的那些年,她体会过懦弱、自卑、缺乏主见,没有尺度的善良的结局,在仿若重生的回到燕京后,比起爱情,她更想做一个新的自己。
不被安排不被掌控,这也是她积极的参与到这件事中来,明明感觉到纪凌风的不对劲,还不着痕迹的接受朱舒文的友善,听取纪凌风的意见,将事情一步一步推波助澜。
那日在卫生间被强吻,她是为了找机会见沈崇岸,但也是发了狠的在那一刻拿男人泄愤。
而当猜到宫云海也是在跟沈崇岸合作后,她才知道整个事件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
心中的恼怒和憋屈,让她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曾经的自己。
18岁她卑微的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对自己好,
便恍惚间以为人人平等,直到被毫不留情的抛弃,才惊觉无论是她那时的样貌、家世,还是才华都配不上他,那是很多很多爱都填不平的阶级沟壑。
后来他表现出的热烈和疯狂的爱,让她恍惚以为自己终于有资格同他站在一条平行线上,可这次事件,晚晚知道她仍是不够优秀的。
起码没有优秀强大到让男人完全信任她可以保护自己,甚至帮助他,因此被摒弃在计划之外。
呼!
所以是生气吗?算不上吧。
只是那长久积压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又开始作祟了而已。
“没有。”脑海中各种心绪飞转,最后却只淡淡的告诉男人没有。
她没有生气。
可沈崇岸却捏住她的脸颊,“不但生气还学会撒谎了?”
“没有。”晚晚倔强的别过头。
哪知道沈崇岸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笨蛋,之前不想让你参与到整个事件里来,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相信自己。”
夏晚晚猛然抬头看向男人,眸中带着丝丝轻颤还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可嘴上却淡淡的问,“我不明白。”
“因为会分心啊,只要想到你深陷其中,就会不由自主的牵肠挂肚,忐忑忧虑,总忍不住去关注你的动向……
那样的话,露出的马脚太多了,这场戏根本演不下去……”
夏晚晚有些发怔,她不是第一次听男人对自己表白,却第一次听他用低沉暗哑的声音向她诉说对自己的那些情不自禁。
心不受控的轻颤,她以为他是不信任自己,没想到他只是怕无法克制自己。
是她错怪他了吗?
晚晚美眸专注的望着在她耳旁柔声软语的男人,听他讲自己被纪凌风带走时快要疯掉的心情,又是如何克制才忍着没有出手。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纪凌风鼓动我,我没有答应,你们不是白忙活一场吗?”说到绑架的时候,晚晚忍不住插话。
“笨蛋,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跟纪凌风走了,他也会想办法让宫家出手。不过纪凌风自己大概也没想到你会跟他走,所以安排的略微仓促。”沈崇岸说完由衷感叹自己小女人好骗。
夏晚晚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傻?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