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跟着先生学习,把心学这门学问做好,让知行合一的理念深入人心。到时候,我们一样能步入朝堂。”
刘星剑书是在安抚石伟毅,也是在给自己找寻宽慰。
周围的人瞅瞅刘星剑,又望向石伟毅。
“刘兄这话在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咱们研习的是心学,而刘三吾是崇尚理学,这次科举他做主考官,哪能轻易就让心学门生高中呢。”
石伟毅仿佛没听见这些劝解,双眼直勾勾地钉在前方。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紧接着,官府的方向爆发出嘈杂与怒吼。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石伟毅却猛地站起身,不顾周遭投来的疑惑目光,竟似疯魔一般放声大笑。
“他……莫不是犯了失心疯吧?”
刘星剑书心里没了底,满眼忧虑地望向薛嘉运。
薛嘉运还来不及回应,只见石伟毅已是一闪身冲了出去,穿过翰林院与詹事府间的小巷,直奔嘉林街。
几人面面相觑,交换着不解的眼神。
薛嘉运立刻喊道:“快追,别让他出什么意外。”
刘星剑书一行人才恍然大悟,边挥手边从后追赶,口中不停地呼唤着石伟毅。
薛嘉运望着石伟毅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真是见鬼,这该死的理学。”
骂归骂,薛嘉运也连忙追了上去,生怕石伟毅真的出什么岔子。
石伟毅一听见从翰林院那头传来的喧闹,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停过。
来到嘉林街。
只见密密麻麻的锦衣卫,填满了街道。
太医院跟宗人府以外,嘉林街两旁的户、礼、兵等七大衙门,全被锦衣卫如入无人之境般闯了个遍。
“什么人?锦衣卫正执行公务,勿近。”
石伟毅刚踏上嘉林街的地界,两个锦衣卫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们没动手,毕竟这里是京城各官署的心脏地带,随便一个过路小官小吏,背后可能都连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今日锦衣卫有大动作,犯不着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