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八卦听啊,这会水田育种田已经干完了,只剩下壮劳力在翻地。
所以集中在旱地干活的,除了前头开地的一部分壮劳力,剩下的全是大老娘们、小媳妇,还有就是如顾雪梅这般十三四至十七八的小姑娘。
手上干着活她们嘴巴也没闲着,虽然隔着老远,还挺有精力的扯着嗓门聊天。
虽然顾忌着未婚家的小姑娘,话题收着了些,但又不是没别的可聊的。
她们又不嫌弃,就连本人在这,也止不住她们八卦,更有甚者,还有人问当事人的想法,属实是有点野了。
不过还好,这种的除非两人有仇,不然都是点到为止,最多嘴上吵吵两句,也不影响啥,等过会有了新的话题,又能凑到一起嘀咕了。
顾雪梅刚下地的时候,也被问到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好在虽然经历有点久远了,但过了会也能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顾雪梅,笑嘻嘻随便搭了几句,就扯开了话题,就不能顺着别人的他问你答,不然接下来,地里的话头就全落你身上了。
现在,被她扯开话题后直到下工,就没回来过。
瓜都吃撑了顾雪梅,这下也不嫌弃干活累了,下了工精力十足的回了家,顾母瞧见了都笑了:“我还担心你这么久没下地,该不习惯了,看来适应的还挺好。”
可不是好久都没下地了,加上前世的时间,有多少年来着,她都给忘了。
“听婶子大娘们说着话,感觉时间都过得快些了。”
顾母叮嘱道:“她们说话你听着就是,可别插嘴,你一年轻小姑娘,可说不赢那些老娘们。”
“您放心,这些我都懂。”吃瓜嘛,那嘴巴就只用来嗑瓜子就行,其它的都交给别人。
说来,今天上午那手全用来干活了,都磕不了瓜子,也真是遗憾。
母女俩说着话,搭把手的把饭菜热了,三下两下的吃完,留着顾雪梅用麻袋收棉花,顾母又回房拆被子去了。
晒过的棉花蓬松的,像一朵雪白的云朵,顾雪梅捧着捏了下,已经干得透透的了。
她实在过不了心中那道坎,这不是用在空间小屋找到了的84消毒液,兑了水用喷壶,喷了点上去么。
那消毒液还是当年全民抗疫期间,她囤的货呢,后来用剩了小半箱,收在了空间小屋的杂物间,这会正好拿着用。
闻了闻,嗯,已经没了香气,只剩下阳光晒过的气息,还有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
既然干了那就不用多说,干活吧,四个棉胎的棉花收了二十斤不到,装了个大麻袋,太蓬了占地方啊。
收完又跑去给顾母帮忙,中午时间短,只拆了两条被胎晒了,就匆匆忙忙上工去了。
下午照常边干活边吃瓜,等到了太阳开始西斜,顾雪梅抽空尿遁,回去了一趟。
她也不想啊,可没法子,等下工再回去,那太阳都落山了,这个月份,没了太阳湿气就上来了,晒了一下午都干燥的棉花就白搭了。
回了家,三下两下的收到麻袋里,从房间里收到储物袋内,这才又急匆匆的回了地里。
等下工回家,吃了晚饭,借着还有光,顾雪梅和顾母两人将棉被的被套全拆了,拆到七八点,顾母揉了揉腰:“这下全拆了,明天下午也能晒同样多的棉花了。”
可不是,今天中午的时间全被拆被套给耽搁了。
不过,顾雪梅也没等第二天才干。顾母走后,顾雪梅将拆完被套的棉被胎全收进空间里了,那里面24小时都亮如白昼,是个天选打工好场所啊。
顾母睡觉她加班,拆了12个棉胎后,意识回归身体,终于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顾母拍门的第一时间,顾雪梅也清醒了,这次她将棉衣拿出来,道:“娘,你还是先把这拆了吧,不点灯也不影响扯棉胎,昨晚你走后我都扯了好几个了。”
要不是她怕拆棉衣的时候,将布料剪烂了,这活她都能自己干了。
“你可别弄到太晚,休息不好了,身体也吃亏。”顾母边拆棉袄边叮嘱顾雪梅。
顾雪梅手里扯着棉花,还不忘还嘴:“您可别只顾着说我,自己也注意点吧,那工分少挣几个也够花,赚八个工分吃力就拿七个呗。”
“我心里有数,你甭操心。”
顾雪梅翻了个白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十多个大麻袋的棉袄想一天拆完,那是不可能的,顾母拆了三个麻袋,已经是极限了。
就这三个麻袋拆完,棉花还不到十斤。毕竟其中多是薄袄,富贵人家冬季也不用出门干活,搁家里待着取暖的不缺,穿个薄袄够够的了。
倒是做衣服的面料,料子多是绸缎,个个都是八九成新,顾雪梅摸着道:“这料子还挺好,搁咱家是穿不出去了,倒是可以用来做些小东西。”
“嗯,这玩意连送人都找不到借口,搁以前还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