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她手里那些东西,谁有那本事动她,怎么就对那半块板砖情有独钟呢。
弄不懂她想法的顾二弟,这会劝起他娘来,倒是挺有话头的:“娘,就我姐那身手,你还是担心她别把人弄死弄残,来得现实。”
顾母还想说什么的,又想起她闺女抱着磨盘,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身影,到底掩下了担忧:“那啥,遇上了人,悠着点力气使。”
白了眼正偷笑的几人,顾雪梅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被这么一说,顾雪梅也弄得神经兮兮的,一路上将警惕心提到最高,连身后来个人都得回头打量几眼,等回了顾母身边,人都快神经质了。
瘫坐在椅子上,顾雪梅揉着眉心暗忖:这样下去不行,草木皆兵的,本来她五感就比寻常人强,再主动防范,她脑子得炸了。
有了想法的顾雪梅,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找个机会将追踪符拍顾母和两小的身上,至于顾二弟,他修炼了功法身上也有护身的符箓,就用不着了。
做了这些,顾雪梅终于,不再将防备值拉到满点了。放松下来的她也有心情四处打量了。
下午两点,他们的那班车终于进站,这是个中途停靠站,上车下车的挤成一团,不断地有人喊着“我的鞋!”“谁踩我脚了!”
还有人大喊着“我到站了,让我下去”的,这场景看得顾雪梅头皮发麻。
不止她,顾二弟也头疼,看了眼跟在身边,正紧拉着他衣服不放的两小的,可别上车的时候被挤散了,那可就完蛋了。
几人一路往前走,试图找到人不是那么多的车厢,顾雪梅眼尖:“哎,二弟,这个车厢人不多,正好这个窗口没坐人,我们从车窗爬进去。”
“行,你先上去,我递人,不过,你上得去不?”顾二弟说着还有点怀疑。
“小瞧人不是,看好了!”顾雪梅一甩辫子,走到车窗前,一个小跑助力,两手就攀着窗沿,三下两下的上了车。
上车后,回过身又接过被抱高的两小的,然后就是顾母,最后稍微让开了点,让顾二弟自己跳了进来。
车厢里的人见了,都笑了:“这身手倒是利落,你们是姐弟还是兄妹呢?”
“这有老有小的,不想点办法可上不来,我们姐弟这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一句话既说明了情况,又回答了问题。
好在那人也只是随口打了个招呼,这让顾雪梅松了口气,萍水相逢的聊到这也就够了,再说下去,就有点交浅言深了。
从三合大队到她姑家所在的城市,一共坐了十多天的火车,就这还不是直达车,中途还倒了两趟火车才到地方。
也是他们没着急,中途换车的时候,在招待所短暂休整过,最后一共费时二十天,才到他姑家。
也好在休整过,不然,几人怕是得馊了。
也是因为走了这一趟,他们才明白,当初她姑回来参加爹的丧礼,赶在七天之内就到了,也是费了大力气了。
她估计是在部队任职的大表哥,找了门路,拿到了快车票不算,沿途还有人用汽车送了一段,不然,没可能将时间缩短这么多。
顾姑妈将人接回家,转着圈的安排着:“接到你们出发的消息后,我就打扫了屋子,这里三个屋,你们挑着住就行,先把行李放了,咱先开饭。
吃完饭,你们去澡堂子痛快洗个澡,然后好生休息一番。坐了老久的火车,也该累了。
老大都说了,给你们买特快列车的票,再买个硬卧,舒舒服服的躺着就来了,非不让。”
说到最后,顾姑妈有些嗔怪。
顾母笑笑:“大侄子办事还得走人情,我们这一路也不赶时间,不用那么费事。”
她弟妹就是客套,不过这性子也改不了了,她也懒得管,等上了桌,顾姑妈边吃边叨叨:“老大一家在部队,暂时回不来,不过他说了等放假了立马回来,还有老二,他们在上班,等晚上的,一起过来吃个饭。”
顾母理解:“没事,孩子忙就忙他们的去,总归能见到人,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你们那行李我给取回来了,好家伙,三个老大的包裹,里面装了些啥呀,又大又沉的。”
顾母无奈,她大姑姐这是开心坏了,平时轻易就能想到的事,今个没看穿还问出来了:“破家值万贯,咱家的家当全在里面了,当然沉了。”
“对了,你们家的宅基地都批下来了,就在我家隔壁,到时候两家还能共用一个篱笆子。”说到这,顾姑妈眉飞色舞的,没想啊,她都出嫁这么多年了,还能跟娘家人住一块的。
顾母见状也开心,露着牙笑:“那可好,我还省事了。明个上午,姐你带我们去这邻里家走走,我也认认门。”
这是正事,顾姑妈没不答应的:“是该去的,到底要在这过长久日子,没关系,先认个脸,等以后处得久了,就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