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咧,这是个毛坯吧?还有啊,这么脏,原来的房主是咋住下来的。”
顾雪梅捏着鼻子,还不忘蛐蛐两句。
整个屋子除了扒拉不走的门窗,其它的都没了,连墙皮都掉差不多了。
这可比大学生收拾屋子还干净,起码他们不要墙皮。
还有,这屋子十个大男人住,也造不出这么多垃圾,进门左手边原先应该是餐厅的位置。
厚厚的一层油污,在这个艰苦的年代,也不知道咋弄出来的,不会搬进来就一直没搞过卫生吧?
现在是大夏天,东北这边天气也干热的很,屋里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惹得李耳大呼受不了,快速进屋将门窗打开后,就出去了,死活不进屋。
顾雪梅:
顾雪梅也不想进去:“走吧,先让屋子通会气,我们去接水,顺道问问,这些垃圾丢哪里。”
幸好两人有先见之明,从家里拿了抹布、水桶和撮箕过来了,不然面对一屋子的垃圾,怕是得抓瞎。
在外面晃荡了一圈,想着屋子应该通气的差不多了,姑嫂俩才往楼里走。
顾二弟分得房子是二楼206,是个中户,往左走是厕所,往右走是公共厨房,倒是都不咋费事。
姑嫂俩将垃圾弄走,趁着两人来的时间比较早,顾雪梅让李耳望风,自己拿出一张清洁符。
瞬间,屋里亮了不止一个度。
就是没有水印不像样,李耳见了主动提起水桶:“我去打点水来,姐你把门关上。”
也行,反正活有人干就成。
打了水,先擦门、窗台、玻璃,再擦墙,最后拖地。
反正都弄干净了,只是做个伪装而已,两人非常默契的偷懒了。
弄完,正好外头也传来了声音,顾雪梅探头一看,是住在旁边屋的邻居:“哟,婶子,这屋子是您家住呢。”
“可不是么,闺女,这你家的屋?”
“是我二弟和弟妹的,这不是他今天上班不好请假么,我跟我弟妹一道过来收拾的。”
顾雪梅解释完,又问:“婶子,您之前来看过屋没?”
“嗨哟,这屋子钥匙才到手,还没看过呢。”
“那您得赶紧看看,刚我们过来开门,好家伙,差点没把我送走,太味了。”
回想起刚打开门的情景,顾雪梅心有余悸。
“那成,闺女,我先进屋看看,待会再跟你聊。”
“行!”顾雪梅眼看她要开门了,赶紧溜了。
快走,快走!万一再碰上原屋主这样的,她可不想再被牵连了。
李耳看她一溜烟进来,将门关得死紧的同时,还不忘听动静的模样,乐得牙花子都快崩出来了。
顾雪梅没好气:“笑啥笑啊,家里还啥都没有呢,赶紧的吧。”
“那咱先回家,将工具拿过来,然后去买东西。”李耳也不计较,反而顺着她的话,盘算起该干的活。
这样一来,倒弄得顾雪梅不好意思了,咋感觉她像个不讲理的大姑子一样呢。
心里真不是滋味!
“行,就按你说的来。”将门锁了,两人打道回府。
路过205的时候,顾雪梅还瞄了两眼。啊,也是脏兮兮的。
闻着味道虽然没那么有冲击力,但还是有,瞬间心里就平衡了。
姑嫂俩回了家也没着急,两人决定,先搁家吃了饭再说。
吃了饭,看着下午的烈阳,两人沉默了一瞬,又想了想去往公社的路上,没遮没拦的。
往外走的脚还是没能抬起来,顾雪梅:“咱们又不急着住,明天赶早再去呗?”
李耳点头:“我觉着行,家里好热,不如去山上吧?”
这提议简直深得人心,两人一拍即合,背着背篓就往山上跑。
第二天一早顾雪梅两人就早早的出发,将从家里带上的东西丢到屋里,挂上带过去的锁,转道去了县城。
在县城的信托商店买了一个煤炉子,一个烧水壶,一个折叠的桌子,李耳还想买床架子之类的,被顾雪梅阻止了。
这东西家里多得是,不过现在却没法说,只能找个理由:“你现在买了,靠我们怎么拿回去?等明天去大队借了牛车再说吧!”
从信托商店出来,两人去百货大楼,买白墙纸,毕竟是城里的楼房,还是第一次住呢。
值得专门跑一趟,等以后住久了,再拿报纸糊墙也行。
买了东西,赶着太阳还不太烈,全丢到屋里,人又跑回家,吃了饭上山玩去了。
此后,就保持着早上早早过去,干几个小时,回家吃了中午饭再上山的节奏。
等贴完墙纸,将物什搬得差不多了,顾雪梅挑了个阴天的好日子,赶着大队部借来的牛车出发了。
这次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