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房间,挑高的落地窗旁,舒窈一个人坐在飘窗台上,看着远处的景物。
天气阴沉沉的,似要下雨的感觉。
上次看母亲,还是在自己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现如今政儿都早已过了百天,但却迟迟见不到母亲……
思念的心情日复一日,染满了整个心房,舒窈心境低落,愁眉不展。
管家上楼送水果的时候,就看到舒窈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走神,不禁暗自叹息,走过去适当的开了口,“太太,您有心事啊!”
舒窈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无法自拔,就连管家什么时候走到近前的,都没发觉,突然开口,还吓了她一跳。
管家急忙道歉,“抱歉,太太,打扰到您了吧!”
她摇摇头,慌乱的起身,却将怀中的相片遗落在地。
照片是她小时候的,母亲安柔抱着她,小女孩搂着妈妈的脖颈,笑容甜美。
管家一目了然,俯身为她拾捡起来,交到舒窈手中时,还说,“太太是想念母亲了吧!如果可以话,您随时可以回去看望的!”
顿了下,管家又说,“不用担心小少爷,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舒窈看着管家,对方眼神诚挚,没有丝毫的嘲弄和讽刺,真切的话语,就像寒冬腊月送来的火炭,烘暖着心窝。
她低了低头,接过了相
片。
管家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舒窈反复的认真思量再三,还是没忍住心底的思念,拿着外套和包包出了门。
政儿有家里的保姆和管家照顾,她外出一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抵达舒宅时,玄关门虚掩着,保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也不在家。
空荡荡的房子,颇显安静。
她迈步进去,隐隐的听到楼上书房里传出聊天的声音,隐约的感觉是男人的嗓音。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厉太太呀!”
一道尖锐的女声,毫不客气的从远处划来,豁地闯入耳膜,挖苦的痕迹,不言而喻。
舒媛从楼上下来,正巧看到了她。
“什么风把堂堂的厉太太吹来了呀!您这身娇肉贵的,来我们这小门小户,再给闪了腰,我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呀!”
舒媛冷笑的讽刺着,话语也毫不客气。
绕过了舒媛凛冽的目光,舒窈只是用手语比划了句,“薛姨呢?我来找她有点事。”
因为好歹也是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舒媛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手语了。
她冷哼了声,随之又说,“找我妈干什么?你有事,就和我说吧!”
舒窈不理她,坐在了沙发上,摆出一副坐等薛彩丽的样子。
看着她如此,舒媛想到了之前肖叔叔提过
的‘项目’杏眸一转,下意识就朝着楼上提高音量,大喊了句,“妈!有人找你!”
这么大的音量,就在楼上的薛彩丽又怎会听不见。
她快步从房间里出来,边下楼还边说,“是谁呀?”
但话音刚落,目光也就注意到了沙发上坐着的舒窈,当即视线一紧,和女儿四目相对,几乎彼此心中皆已了然。
薛彩丽放慢步伐,缓缓的走到沙发前,坐下后才说,“窈窈回来了,有事儿找阿姨?”
舒窈点点头,然后都不等说明来意,对方就忙讪笑起来,并亲昵的上前握住了舒窈的手,“我就说嘛,我们窈窈最识大体了,肯定不会不管舒家的!”
“而且呀,这舒家也是你娘家,一荣俱荣的道理,窈窈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有舒家强盛兴旺,你在厉家的日子,才能更好过呀!”
薛彩丽笑的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一脸慈善的拉着她的手,宛若母女一般。
“关于这个项目呀,你就和沉溪说说,厉氏让给我们舒氏就好了呀!对厉氏也不会影响什么的!是不是?”薛彩丽又言,笑容和善,恍若此时项目的合同书早已摆在眼前般。
言犹在耳,反倒弄得舒窈颇为尴尬了。
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薛彩丽停下了,她才得到机
会解释,用手语说,“阿姨,我不是来和您谈项目的,有关公司的事情,我是不干涉沉溪的,如果舒氏真的有意,就让肖叔叔去公司和他谈下吧!”
舒窈本来是好言婉拒,奈何薛彩丽看过手语后,不屑的冷然一笑,当即变脸,“什么叫你不干涉?你不是厉氏的少夫人吗?你不是沉溪的妻子吗?既然是厉家的女主人,现在舒家需要你了,你往后躲什么?”
坐在一侧沙发上的舒媛,也忙跟着附和,阴阳怪气的,“可不是嘛!就是只白眼狼,娘家这点小事都不帮,算什么东西呢?”
薛彩丽的怒火更甚,气色勃然大怒的怒斥,“既然不是说项目的事,你来这里做什么?”
舒窈无奈的蹙眉,只好用手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