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们都是本分人,哪敢害人命?而且我和他娘都不晓得狗蛋把毒蘑菇带去学堂了啊,云少杰出事,我们才晓得,算起来,我们也没害人啊,顶多就赔礼道歉不及时。”狗蛋爹彻底慌了。
他可不想去蹲大牢啊。
方才嚣张的狗蛋娘气势也软了,“村长,里正,我们是好人家啊,不是故意的,这样,我们立马道歉,成不?”
要是一开始,钱家就赔礼道歉,或许,事情就不会闹这么僵。
可现在,云洛根本没打算原谅。
钱家人,不是真心的。
云洛冷哼一声,“我小弟一条命,差点没了,赔礼道歉管用,要官府干啥?钱叔,不是我们不原谅你,方才话可说你自个说的,要是查出来,就让村长叔带你去县衙认罪!”
“对,必须上县衙好好掰扯,这事没完。”云来太太新仇旧恨一并上来,怒气冲冲道。
“不成啊,云家婶子,云聪娘,小杰娘,咱再好好说说,我们赔银子,给你们赔银子成不?”狗蛋娘急忙道。
周蓉眼眶红着,紧紧攥着云少杰手,“不要银子!”
“就是,要换成你家狗蛋差点没命,我们赔你们点银子你们能乐意?”王氏亦道。
钱氏
夫妻苦苦哀求啊,甚至都想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自个儿子狠揍一顿了。
然,周蓉不妥协,云老太太也不妥协。
“成了,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事,村子里断不清,就上衙门,瞧县太爷咋个断,到时候,是啥结果,都不能再追究了。”村长道。
狗蛋爹哪敢上县衙?
万一真给他扔进大牢里了咋办?
他立马起身,风一样的窜到后院,蹭蹭两下子,爬上了屋顶,手里还拿了一根长棍子,警惕的瞅着众人,“我不去县衙,你们谁敢过来,先问我手中棍子。”
对于狗蛋爹这一操作,众人惊呆了。
晓得狗蛋爹当不起事,里里外外都听狗蛋娘的,可这也忒丢人了吧?
不是个男人!
村长脸色也有些难看,都快鄙夷死了,“咋了?你自个教育出来的儿子,捅了篓子,当爹的不敢认了?钱铁贵,你给我下来!”
“我不下,你们要是逼我,我……我就跳下去,摔死自个!”
狗蛋一听自个爹要摔死自个,吓的躲进钱老太太怀中,一大一小一个比一个会掉眼泪。
狗蛋娘呢,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算啥事啊?
刚才的横劲呢?
云洛真是
鄙夷这一家子人。
云老太太坐了会儿,力气恢复了一些,叉腰骂道;“你有种,就跳下来,要不然,就一辈子待屋顶,否则,你一下来,我老太婆一定给你送县衙大牢里,让你吃牢饭!”
“你个黑心的婆娘,你才要吃牢饭,你心都黑透了!”
吵闹声,哭喊声,议论纷纷声,钱家乱成一团。
狗蛋爹听着心慌,瞧着心惊,手中长棍晃啊晃。
“你们去几个人,把他给我拉下来,大男人,像啥样?”村长都快气死了,没骨头的东西。
几个汉子刚绕到院后头,狗蛋爹腿就软了。
他脚一抖,有个瓦片一动,他整个身子似那断线的风筝一样,嗖嗖窜下来。
一声闷响,狗蛋爹摔了四仰八叉,脸着地。
院子里一瞬间的安静后,狗蛋娘尖叫一声,跑了上去,钱老太太嚎着,颤颤巍巍上去。
还没把人扶起来,空气中一阵恶臭。
“哎呀,狗蛋爹好像拉在裤裆里头了!”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声。
云洛瞧去,还真是。
狗蛋爹后面裤头湿了一片,下面还有一滩,臭味就是从那里散出来的。
再看,狗蛋爹嘴歪了,鼻子歪了,脸蹭破半边,流了血,最重要的是,他掉了
两个门牙,这一幕瞧起来,滑稽极了。
有些惨,有些可笑。
众人一时间,倒不晓得该笑还是该替他难过了。
“孩子他爹,你……你咋成瘸牙巴了啊?”狗蛋娘一嗓子嚎出去。
还不只如此,狗蛋爹从屋顶摔下来,摔了一只手,一直脚,刚好又在一边,他被扶起来的时候,半边身子都动不了,活像半个僵尸。
“这可咋办啊?狗蛋爹,你咋就摔成这样了?往后让我们一家子咱活啊?”
“你这一摔,这个家,塌了啊,我死了算了。”
“都是你们,你们云家一家子都是丧门星,害的我们成这样,你们赔我们医药费,损失费,要是狗蛋爹好不了了,我让你们吃牢饭!”
云洛都快服死这一家子人了,
“成啊,现在就上县衙去啊?他可是自个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