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急冲冲出去一看。
郑有财趴在门眶边,抬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瞅着两人。
“儿子?”朱翠红扑过去,“你咋弄成这样子?你不是好好在家睡觉吗?”
“先扶进去。”郑田义道。
夫妻俩人一左一右,把他扶进屋里去了。
郑田义注意到,他腿上有个捕兽夹。
“娘……我疼……”
“哪个断子绝孙死全家的破烂货,把你弄成这样?”朱翠红眼眶红了,手刚碰上去,郑有财便是一通惨叫。
“爹,娘,先把我把这东西给弄下来。”
夫妻两人合力,折腾了老半天,闹了一身汗,甚至还动了把刀,才把捕兽夹给弄下来。
当然,少不二次受伤。
朱翠红连夜喊来了村医处理。
“记住,这几日尽量少走动,避免碰到伤口,另外,吃的上也要注意。”
朱翠红一一应下。
“村医伯,中了啥毒,能用酒,盐巴,辣椒水,还有醋解毒的?”
“啥?”村医听愣了,以为他被疼晕了,道:“哪有这样解毒的,这是给人受酷刑呢吧,大牢里啊,就这样干,成了,每日早晚换两次药,我先回了。”
“孩子他爹,送一下。”
郑有财琢磨着村医的话。
酷刑?
他目光落在地上捕兽
夹上,心里忽然明白了啥。
“艹……”
“干啥呢你?”郑田义正好进来。
“娘,云洛那小贱人竟然骗我。”郑有财把自个在云家受的遭遇一五一十说出来,“还有那老不死的,是帮凶!”
不仅折磨他,还骗他银子!
朱翠红一听气的跳脚,“啥,是他们把你弄成这样的?我这就去找他们要一个公道!”
“你先回来,事情还没问清楚呢。”郑田义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他瞅了自个儿子一身,道:“大半夜你不睡觉,你上她家干啥了?”
朱翠红也好奇啊,问清楚再去算账也不迟。
郑有财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把梦游的事又说了一遍。
郑田义听的眉心直跳,“梦游?你哪都没游去?偏偏游去了她家?”
“儿子不是说了嘛,梦游,那就是啥都不晓得!”
“就是爹,我是你儿子,你咋不信我?”
郑田义的确不信,盯着他,道:“梦游,你身上揣把小刀去干啥?”
他说着,直接从他腰间拽了出来。
这是为撬锁准备的。
“我……”
“你说清楚,你到底上人家家里干啥了?”
眼瞅着梦游的事兜不住了,郑田义又心生一记,道:“我……那天我不是去跟她买香肠
,她喊我今晚半夜去她家,我哪晓得一翻墙,墙下就有捕兽夹?”
“她喊你半夜去的?喊了你,不给你开门?还故意折腾你?为啥?”
郑有财觉得自个爹跟个青天老爷似的。
他蒙不过去,向朱翠红求救,“娘,你看我爹,说的这事啥话?”
“儿子弄成这样,你咋一点都不心疼?我看,多半就是云洛搞的鬼!”
“就是,那死丫头勾引我,喊我去爬他墙……”
话还没说完,郑有财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他自个儿子,啥德行,一清二楚。
在家混就算了。
如今混到外头了。
他怒声道:“你再胡言乱语,下个月就甭成亲了!”
“我……”
“那啥,儿子,娘虽然觉得你是最好的,可你长这样,人云洛瞧不上你吧?”
朱翠红觉得,秦铮比自个儿子长的好看多了。
郑有财,“……”
“不过,这事也不能这么完了,明早,咱就去找云洛,医药费,损失费,都得追回来……”
母子两人谋划着。
郑田义在旁侧越听越心寒。
等到两人没话说了,他才沉着脸道:“你们要去,我拦不住,也劝不了,不过,你这儿子,是啥德行,到底是他自个半夜爬别人墙,被抓了打
了一顿,还是啥,你自个想,别闹出事来,到时候,落一个小偷名声,你和村长求情都没用。”
他说完,折身出去。
“娘,他还是不是我爹?”
朱翠红气归气,心里还是挺明白的。
真要闹起来,自个儿子占不到好处。
咋说,都是他去爬别人墙不是?
她道:“儿子,那啥报仇,十年不晚,咱先养好伤,等伤好了再说,把新媳妇娶到手,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