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实力不够。”
接头人表现得不急不缓，笑着从储物袋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翠绿玉佩，拍在桌子上。
“此为宗主大人亲自炼制，内含九境强者的全力一击，你尽管照着阵眼方向催动就行。”
“放心，破阵后自会有人接应你。虽然九死一生，一旦功成，你就是此战第一大功臣！”
白离歌顿时心乱如麻。一时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颤颤巍巍地接过玉佩。
“哦，对了。”
接头人又在怀里摸出一块木牌，扔桌面上。
“拿好了，这是你的身份牌，到时候记得亮出来，以免误伤。”
泛着树脂油光的木牌上，剑宗白离歌，五个大字红得发紫。
白离歌面色一沉，亮出来的的机会是没有了。
到时候，剑宗高层就能指着他的尸体和从尸体上搜出来的身份牌，骄傲地说，看，破阵的乃我剑宗弟子，这战利品理应多拿一份。
“哈哈哈。”接头人畅快大笑，这么多年女装之仇总算得报，起身就要离去。
走到门口，又补充一句，“别忘了你的魂牌还在宗门，祝你好运。”
每个暗探在卧底之前，都会被抽走一缕魂魄，藏于魂牌中。
魂牌碎，则魂飞魄散。
这就是剑宗保证暗探忠诚的手段。
魂牌，白离歌不得不老老实实当暗探的唯一原因。
生死不由己，否则他早加入魔教了。
接头人离开后，白离歌一个人坐在茶桌前，身子逐渐坐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探出右手，掌纹裂出神光，无瑕圣洁。
一座九层金色小塔于神光中浮现。
仅看这第一层，白离歌就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魔教。
血魔教的功法至多利用血奴助己修行。
神元塔直接是拘禁生灵替己修行。
且得是半死之人，才能收进塔中。
在这个实力为尊，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世界，找六个濒死的强者并不难，尤其是魔教，失踪几个教众更是家常便饭。
每次大战完，埋人的脏活累活，白离歌都抢着干。
如今，有塔中六个倒霉蛋相助，他的真实实力已经到了六境初。
二十年晋升到六境初，放在一个没背景没资源的卑微卧底身上，堪称神迹。
不仅如此，每个房间每天都生成一个爆发点，可提升战斗中的极限状态。
比如攻击，速度，防御之类的。
就是维持极限状态时的消耗有些吓人。
看着近些年积攒的六千多爆发点，白离歌不再犹豫。
心念一动，全加速度。
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干完这一单，拼完这一次，只要活着，未来无比光明。
“呼，最高可爆发出八境初的速度，逃命够了。”
白离歌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几分，金手指没让他失望。
剑宗宗主也不过九境。
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这次大战，九境三对一，任这位新堂主如何强势，也不至于在三大九境强者的围攻下，抽出身收拾他这个卧底。
……
血魔教驻地，新上任的朱雀堂堂主姜樱雪一脸愁容。
来朱雀堂半年，一直没找到那个救过她多次性命的人。
她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还叫白离歌。
确定的是，他身上有一座九层塔。
直到很多年前，白离歌离去的时候，姜樱雪才用破虚之瞳看到，对方竟是穿越时空，从未来而来。
她只在那一瞬间看到未来的些许片段。
只知道白离歌还未成长起来时，在屿川州血魔教的朱雀堂当卧底。
于是，姜樱雪跨越多个大州，一路寻到屿川州，只为找到白离歌，并坚贞不渝地守护他。
像他当初守护自己一样。
然而人海茫茫，又因九层塔会遮蔽气机的缘故，导致姜樱雪无法用神识大面积寻找，只能拼命查卧底，一个一个地审。
皇陨山脉，位于血魔教和剑宗的交界缓冲区。延绵百里，似吃撑的巨蟒，平躺着消化腹中猎物。
血魔教的驻地，恰在这巨蟒的七寸。
刚到驻地门口，眼看气氛肃穆，白离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原因很简单，守门的是副堂主，八境中段的实力。
“站住，哪营的？”
副堂主问话间，守门的卫士一左一右，已经截断白离歌退路。
“第五营，安嫩蝶。”出来做卧底，肯定不能再用白离歌这个名字。
“你说什么？”副堂主揪住白离歌脖领子，一把提溜起来。。
白离歌挥舞着两只手，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