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芙晕过去了。
但只是身体,她的灵魂还醒着。
除了不能动,她什么都能听到,什么都能感知到。
所以——她听到了点不太能听的。
“莱蒙,这药会持续多久?”
“殿下,足够您来来回回享用十次了。”
“十个小时,那要明天中午才能醒。”
“殿下,倒也没那么久呃,我是说药效”
这对话,让奈芙听得十分恐惧。
很明显奥西里斯就是要干点儿什么。
她还被禁锢着,动不了。
奈芙此刻意识到,她之前确实还不够了解奥西里斯,而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他是怎样的人。
他根本不是人!
奈芙非常想跟着那群人一起喊“奥西里斯,你这个狗东西”,然后掐断他的脖子!
刚骂了两遍,吱呀一声,门开了。
靠近的脚步声,踩在空旷的房间内,沉沉、清晰,每一声都让奈芙心跳再快上一拍。
她身体一侧的床好被什么东西压了压,应该是有人坐到了床上。
这人就在她身边。
奈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奥西里斯本人。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奥西里斯可能是觉得十个小时的时间太充裕了,并不是非常着急。
他先盯上了奈芙的头发。
他说:“菲尔德小姐,你的头发比我的财富还要多。”
下一刻,奈芙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拉了拉,一只手在解那些细密的辫子。
这是丽莲早上给奈芙梳的海盗头,细长编发并不好拆,一下就过去不少时间。
奈芙暗自松了口气。
但头发总有拆完的时候,接着,她的脸又被盯上了。
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左脸。
戳她的人继续说:“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吐我一身也值了。”
奈芙刚在心底骂了一句“幼稚”,就发现——
她的脖颈又被盯上了,同时被盯上的还有那颗悬在脖颈外衣服上的第一粒纽扣。
当手指轻轻触碰到那粒纽扣时,奈芙已经晕过去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奥西里斯边解扣子边说:“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疯狂地跳,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我要是今晚明天一早你是不是会求着我娶你?”
他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奈芙很想跳起来再骂两句“狗东西”,但她还是没办法动一下。
第一粒扣子解开后,奥西里斯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这儿还有一颗痣,这么小我都没注意到”
奥西里斯话音刚落,又开始疯狂抽疯。
“我听说你和你死去的丈夫只在一起三四个月的时间,而他还是一个很忙的守护者,每四天就有一天要夜值,另外一天还要替别人夜值。那——他看到过你这里有颗痣吗?”
奈芙此刻手脚冰凉,不能呼吸,浑身血液都要停止。
幸运的是,奥西里斯的手放过了那粒扣子,。
他又拉了拉她的小臂,有些不满意地说:“太瘦了,我这样的力气直接就可以拧断。”
奈芙刚落下的心又被揪起来。
这还不算惊悚,他后面的一句,让她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
“真想看看你身体的每一寸,脚趾、脚踝、小腿和膝盖,再往上,里面每一根骨头。”
奈芙确定自己还穿着衣服,但有种全被看完了的感觉。
这人肯定不是沃尔夫,能说出这种话,怎么可能是呢。
奈芙决定,等她醒了,一定要狠狠抽他一下,就在脸上!
最后,奥西里斯盯上的是她的手。
他的手掌带着微微的薄茧,热度沿着小臂传递到奈芙胸口,是跟沃尔夫一样的感觉。
这个热度停留了大半夜,奥西里斯没有其他动作,好像打算在奈芙的一只手上就此浪费掉那十个小时。
看起来,她的手比其他的地方吸引力更高
奈芙在心里深深感谢了她充满诱惑的手,困意朦胧,终于在某一刻沉沉睡了过去。
·
连续两晚没睡的奈芙漂浮在云层上,阳光穿透云层的那刻,云害怕得抖了抖,不小心把她摔了下去。
猛然从云层坠落,伴着惊惧,奈芙睁开眼,瞬间就要坐起来。
刚起来半个身,就被一只手臂拉了回来,跌回松软的床。
这手臂横在她的脖颈处,固定住她,勒得她难受。
奈芙不用想就知道这手臂的主人是谁,她当即狠狠咬了一口,手臂霎时松开,奈芙转身毫不犹豫踢了那人一脚。
被踹了一脚的奥西里斯正侧躺在床上,上衣的衣扣未系,松松敞开着,正微微带笑,看着奈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