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夜晚,响起一道催眠曲,不停敲打奈芙的耳膜,让她昏昏欲睡。
“洗漱会在卧房里进行,如果侍女触碰到你的身体,按照规矩,可以进行斥责或惩戒侍女没有资格帮你穿衣服,你也不能自己来,要等你的女官除了狩猎外,三餐”
在奥西里斯怀里,奈芙打了个哈欠。
她没想到这秘密如此无聊,几次都要听不下去的时候,拍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清醒一些,不要遗漏任何关键秘密。
直到奈芙眼睛快要睁不开的时候,奥西里斯说:“这些听听就算了,没什么用。”
愤怒袭击了奈芙,黑夜都变得扭曲。
没想到自己牵挂了一路的秘密竟然是这种东西,她小声埋怨了一句“耽误我做梦”,然后闭了眼,不再说话。
“奈芙?”
奥西里斯轻轻喊了她一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他微微低下头,沉沉的睡颜就在他的臂弯内,环着奈芙脑袋的手往胸口压了压,让她靠得更紧一些。
耳边是微弱的呼吸声,几天相处下来,奥西里斯发现了,她睡觉是真的很沉,早上也不容易起床,跟奥西里斯规律的生活差距异常之大。
等回了布格里斯,估计他上午打猎结束,处理完第一批都城事务,奈芙都不一定能从床上爬起来。
“耽误做梦?你又梦到死去的沃尔夫了吗我要是……把这些都记住,你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能离开我,哪怕一分钟。”
奥西里斯重重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小册子重新放回外衣内。
窗外,一抹淡淡的青色拼命想要渗透黑暗的天空。
随着时间移动,它似乎就要成功——浓浓的黑褪去,正渐渐变淡。
·
第二天一早。
抱怨的声音响彻屋顶。
“你们两个早饭都要来我这儿吃?”
“面包不给抹好果酱自己不会动手是吧?”
“吃完这顿,下顿千万别来,见你们两个就烦!”
早上起床后,奥西里斯作为领主表示他不可能做饭,奈芙更是不会做。
夏穆尔刚拉开门,就看见杵在门口一脸快要饿死了的两个人。
他对安娜的这个姐姐有所耳闻,据安娜说,奈芙以前做瞎子的时候,还得配一个专门喂饭的。
夏穆尔对这种蹭饭的行为十分不满,边吃边训斥这两个没有手的人,毫不留情面。
他见奈芙和奥西里斯一脸中午也还要吃定他的样子,只好分配了任务。
奈芙跟着安娜去外面逛逛,奥西里斯跟他留在家里准备中午的午餐。
奥西里斯有些疑惑:“不太对吧夏穆尔,我们男人留在家里做饭?”
夏穆尔嘲讽:“呦,领主又怎么样,瞧瞧您饭都不会做,就别天天做梦娶安娜的姐姐了。”
奥西里斯一噎:“不就是做饭,我会。”
夏穆尔不信,投来质疑的目光:“殿下,她们已经走远了,请您把话说完整。”
奥西里斯瞥了眼消失在门外的两道身影,然后告诉夏穆尔:“我会学。”
夏穆尔“呵呵”笑了两声,给了他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
悬崖上的风呼啸而过,通透的空气吸引奈芙跟着安娜进入一条鲜活的小径。
她们踩着掉落的树叶、低矮的灌木、纤细微黄的杂草向前,寻找能果腹的红色浆果。
不过一路走来,奈芙只找到深陷在小径中那些五指爪印,一排排踪迹蜿蜒向前,隐没在浓郁的树篱和光滑的峭壁前。
有几只龙闭上一只眼睛,睡觉时也在保持警惕,还有一些龙非常有活力,大伸着翅膀在高耸的峭壁上互啄。
奈芙觉得有趣,躲在灌木后看了一会儿龙打架。
一只龙打输了,背上的鳞甲被啄掉好几片,耷拉着脑袋,背过身独自喘着气,不时用爪子挠挠岩石,留下一道道不甘心的爪印。
胜利的那只高高围在它头顶,耀武扬威地盘旋了好几圈,还没有停下的打算,嘴里一直发出嘲笑的声音。
因为龙不像鸟一样有羽毛,就算鳞甲秃了也不会更丑,这场景在奈芙看来,那只打赢的龙很嚣张,输了的那只也很可爱。
“奈芙姐姐,快来帮我一下。”
视线从那些张牙舞爪的龙身上移开,奈芙转身去看她的安娜妹妹。
风吹起安娜的一侧裙角,朴素的咖啡色格子裙和白色围裙隐藏在绿色灌木中,应该是为了不引人瞩目,安娜换了这身佣人的衣裙。
她站在一棵低矮的熊果树下,树梢顶爬满红棕色的果实。
一根粗树枝晃晃悠悠被安娜攀折下来,她正催促奈芙去摘那些红色浆果。
纤细的手在树干中不停穿梭,很快,地上的篮子就满了。
拎着满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