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芙有种干了坏事当场被抓的感觉,虽然她没干什么坏事。
“是谁?”
“没谁。”
“一晚十次的追求者?”
“不是他。”
她刚回答完,沃尔夫黑夜般的瞳色更加黯淡。
“原来,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他说。
没等奈芙开口解释,沃尔夫向前一步:“除了他,加上刚才那个,是两个追求者。”
淡淡酒气袭了过来。
她微微后退,身体已经压在露台的石墙边。
“不解释?”沃尔夫问。
“不想解释。”她说。
奈芙有些累,对她无能为力的命运。
沃尔夫好像拼命克制住什么,后退一步,转身要走。
他没能走远,奈芙死死拖住他,吻了上去。
抑郁和烦恼被扔下,她又变成了那朵肆无忌惮的玫瑰。
沃尔夫抱起她,朝外走。
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去某个柔软的地方。
“去哪儿?”奈芙躲在他怀里,奇怪地问。
“婚礼没结束,按照习俗,还有一步。”沃尔夫解释。
很快,奈芙就知道了,这最后一步是什么。
大理石浴池内,温热的水从精致的狮子嘴里喷涌而出。
按照都城的礼节,仪式的最后一步,还要泡在水里沐浴。
水流缓缓包裹着奈芙,渐渐剧烈,汹涌的浪吞没了她。
起起伏伏间,是窒息的感觉。
身后的人离她很近,又很遥远。
很想抓住什么,可伸出手臂,只能触碰到面前的石壁。
手指微微蜷曲,扣着坚硬粗糙的石块。
在她快弄伤自己前,被身后的人握住,拽入水底。
奈芙沉了下去,窒息感到达顶峰那刻,晕在温热的水流中。
·
第二天一早,丽莲和格林出发去赈济周边市镇。
奈芙没能起来送送他们。
沃尔夫陪着她,也没去送。
又隔了一天。
早上,奈芙还是没能起来。
沃尔夫也没能起来,同时,他也没精力去教训那群武力值不够的侍卫们。
再往后一天,清晨。
天色青灰,天光未亮。
沃尔夫穿上衣服,准备去参加和大臣们的晨间议事。
一只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身体一顿,他停下系扣子的动作。
“我的领主,我来可以吗?”
他转身向后,奈芙赤着脚,站在床上,看他。
那双湛蓝色眼眸,无人能拒绝。
他留了最后两颗扣子给她。
“今天醒这么早?”
“嗯。”
两颗扣子被缓缓系上。
那只柔弱的手刚要抽走,被他紧紧握住。
“我也帮你穿一次,好不好?”
他这话是问句,却不是要征求奈芙的意见。
外面的侍女捧了衣服进来,放下,又退出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这几天,奈芙虽然一直缠着他,但某些事情上还是——
“这个我自己来。”
“别动。”
“这个不用你,你不会。”
“我会。”
磕磕绊绊,衣服穿好了,他还不想走。
“你该去跟大臣议事了,我要睡会儿。”奈芙开口催他,又躺了回去,背过身。
“好。”沃尔夫转身向外,抬起的手,停在鎏金大门上,却没有推。
空气中有什么淡淡的,捉摸不透的气氛,紧紧萦绕。
猛然回头,他发现奈芙偷偷转过身来,正在盯着他。
第一次,没了那些自律的习惯,沃尔夫交代了门外的莱蒙几句,返回卧房。
“奈芙?”
“回来干嘛,不去了么?”
“嗯,想要,补上剩下的三次。”
他不能输给不知名的追求者。
奈芙惊讶地睁大眼睛:“可是,刚穿上”
沃尔夫听见自己说:“不脱也可以。”
晨间议事被推了又推,直到临近午夜,莱蒙前来禀告。
他的叔叔霍华德在议事厅发了大火,今天见不到他这个领主,就不回去了。
沃尔夫也知道,他这次非去不可。
临走前,奈芙喊住他:“我说的那些事情,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如果塞壬过来送东西,送什么我吃什么,让学什么我就学什么,等成神之后,就去找你。”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