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倒也不必,毕竟是你救了我。”白楠愠说道。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先前光顾着回来,处理伤势,白楠愠都没有问秦柔的名字。
“秦柔。”要是自己以后会跟着白楠愠学医,那倒也不必藏着掖着。
白楠愠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出门去向仆人问道。
“父亲在家吗?”
仆人恭敬地说:“老爷刚从外头回来,现在应该正在书房处理事务。”
白楠愠又回到房间来对秦柔说:“父亲现在就在书房,我先去问问,要是父亲直接同意,那是最好不过了。”
“那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顾贤见白楠愠转身又出去了,有些紧张,凑在秦柔身旁:“嫂嫂,你真的要跟着他学医吗?”
“我想着,学些医术,往后给人看病,也可以赚些钱财,到时候有了底气,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每日战战兢兢的活着了。”
秦柔摸摸顾贤的脑袋,安抚他。
白楠愠已经到达了白父的书房,他敲门进去。
“父亲,有个小姑娘想跟着我学习医术,您同意吗?”
白父行医已久,在这一片很有名气,是个面相严肃又带了些古板的人。
“什么小姑娘!绝对不行!我们白家医术,一
贯不外传!”白父喝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得也懂了,这种事情还来问我!”白父只觉得荒唐。
白楠愠早已料到白父会是这样点反应,但还是上前一步。
“父亲!她真的很有天赋!”白楠愠与白父争辩起来。
“我只是随意描述了一下草药的外观,她就能全部找对,并且碾磨草药之类的基本功都格外扎实。”
“更何况,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中医现在在这样固步自封下去,早有一日,会断了传承!”
白楠愠这话直直戳进了白父心窝,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白楠愠说的话确实是对的。
白父一瞬间仿佛又苍老了些,虽然他古板贯了,但到底还是惜才的。
“唉,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给她一个机会,带她来见我。”白父背过身去。
白楠愠见父亲还是被自己说动,心下一喜,急急回到秦柔候着的房间。
“秦柔!父亲说让你去见他,你,你可以吗?”
白楠愠有些犹豫,万一秦柔得不到父亲的同意,那实在是功亏一篑,现在就去,会不会太突然了。
“要不要改天?”
秦柔闻言摇摇头,丝毫不见慌张,她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可以
,咱们这就去吧。”
顾贤拉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担忧:“嫂嫂。”
“小五别担心,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嫂嫂一会儿回来。”秦柔给了顾贤一个坚定的眼神。
很快,秦柔就站在了白父面前,白父上下打量了秦柔一会儿,见她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却仍然不卑不亢的于是开口问道。
“你学医,是为了什么?”
“医者仁心,我学医,自然是为了为救治他人。”秦柔很快回答道。
说的倒是不错,白父不由得点点头,心中夸了一句,又接着开口。
“既然这样,那我便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能答出来,那我可以考虑给你留在白家学医的机会。”
“您问。”秦柔面色严肃起来,严阵以待。
白父转身从身后放满了医书和病历的书架里,随意挑选了一本,招手让秦柔上前来。
白父将那本书翻开,秦柔凑过去看了看,上面描述了一个病人的病情。
只是那人病的有些奇怪,按理说,冷和热的症状不会同时出现在患者身上。
“你觉得这个人的病,要怎么医?”
秦柔略一沉吟,答道:“从现在情况来看,病人感觉冷,而不发热,是虚寒症状。”
“但是按理说,只需要将补阳的药物加点剂
量便好,可是病人却又怕热,所以是并非是虚寒,而是里内热。”
“我们只需将其里部的热疏导出来,自然病就好了。”
“所以不能用补阳的药,相反,阴性的草药,可以将内热激出来,效果说不定会更好。”
“您以为如何?”秦柔说完,抬起眼看着白父。
白父没料到秦柔从短短一段病情描述,居然观察的这么透彻,考虑的周到。
他点点头,这丫头,确实是可用之才。
于是白父面色缓和下来,惜才之心流露出来,点点头:“敢言敢医,不错,留在白家学医吧。”
“多谢您。”秦柔恭敬的对白父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