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的飞快,车内只有他们二人,没有人说话,只有尴尬弥漫在空气中。
“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突然把我带出来?”秦柔还是忍不住了,她现在心头被疑惑填满。
自从上回在酒坊谈话被白楠愠打断以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现在可是寡妇,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你这样带出来,我的声誉怎么办,我丈夫还在国外……”
车轮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滋滋声,是顾润之猛地摁了刹车。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丈夫已经离开了国外,回到这里了呢?”
他没有偏头看秦柔,只是注视的前面空无一人的街道。
“这是什么意思?他前几天还寄信和钱给了我,让小五从镇子上带回来。”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秦柔心底慢慢生根发芽。
为什么顾润之会这样提起?他也姓顾,莫非?
可是自己也没听说他去了国外这事,他怎么可能变成国外大老板?
“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润之,在这个村子顾家排老四,上头有三个哥哥,下头有一个弟弟,同样是你,秦柔的丈夫。”
他微微顿了一顿,偏头看向秦柔,眼睛里写满认真和笑意。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寡妇了,
我会保护你。”
突然听说了这个消息,就算是平静如秦柔,也狠狠吃了一惊,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他不是一直住在镇子上吗,怎么会是自己那个便宜老公!
“你,你骗人的吧!你不是压根不知道这个村子在哪吗?”
他也知道秦柔现在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但是今天天色不早了,就随口解释了一句。
“早几年出门办事情的时候,出了事,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过去的记忆,所以一直认为自己孤家寡人住在镇子上。”
说到这,他对上秦柔狐疑的眼神,也有些无奈:“是真的失忆了,不然肯定会回来找你们的,这不,刚回来听说你在这,我立刻就来了。”
想起之前几次接触的经历,秦柔觉得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下意识不相信顾润之的话。
“我也知道这样告诉你这个消息很突然,但是我们确实是夫妻。”
“我前些时候和人出国去,赚了一笔,然后我借机把药酒生产了出来,钱滚钱,现在也算是衣锦还乡,至少现在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从知道了顾润之是自己丈夫这事以后,秦柔只觉得自己魂飞天外,压根没有听他后头说了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接受了自己的便宜老公是顾润之这个
事实。
是就是吧,好歹也是个自己曾经接触过的,而不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柔自暴自弃地想着。
虽然回来的时候顾润之很低调,但是他就是酒厂老板的事情,还是很快传遍了村落。
“什么?酒厂老板是顾家老四?他不是失踪很久了吗?”
“没有错,就是他,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们不是招工么,我去应聘时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酒厂那些人都叫他老板。”
“这可真是有出息!看他那大哥,二哥,连国都没有出过,顾家也就他争气些了。”
乡亲们不断议论着,很快达成了共识,纷纷上着赶子去讨好顾润之,想着和他搞好关系,以后有利可图。
“哎呀,秦柔呀,之前多亏了你,不然村子里的病人都没地方看去,这些礼你就收下吧!”
“是啊是啊!收了礼,您可千万记得,帮我们在顾老板面前啊,都美言几句。”
这已经不是第一波上着赶子来给西屋巴结讨好的了,自从顾润之回来之后,这种人就一直没断过。
她简直满头黑线,总觉得自己不好替顾润之拒绝,而他又在忙着酒厂的事情,现在不在西屋,秦柔只得暂时将这些东西都放在家里。
那些礼品在西屋堆积成山,简直快要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少人为了见上顾润之一面,好让他们套套近乎,连装病这事都干出来了。
“您身体没有任何疾病,完全没有必要开药。”秦柔把这面前一个中年男人的脉,无奈地开口。
那男人压根没听她的话,眼神不住往屋里瞟,搜寻顾润之的身影的同时,还不忘搪塞她。
“可是我就是头疼,我还肚子疼,浑身都难受,秦大夫,你可一定要给我好好治一治。”
她实在拿这些人没办法,只得随意开了些平心静气的药,将他们打发走了。
先前那些跑去顾老二那边卖药材,还来西屋嘲讽秦柔的那些,全部又跑回来巴结着秦柔,还要将药材卖给她。
“唉,秦大夫,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居然会卖给顾老二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