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擦泪，不想让厉瑾瑜看到自己的狼狈，哑声道：“我们之前本来就是一场意外，或者说是我爸妈的算计……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我……”
她似是泣不成声，哽咽好几下才缓住情绪，将剩下的话说完，“我是时候离开了……”
“我不许。”厉瑾瑜察觉到唐柔想推开他的手，强硬地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我不许你走。”
“放开我……”唐柔声音发颤，厉瑾瑜温暖的怀抱让她不舍之余涌起无尽的害怕。
这不属于她。
周
围寂静的可怕，唐柔却觉得有无数人在戳着脊梁骨骂她、笑她、鄙视她。
唐柔试图挣脱厉瑾瑜的怀抱。
厉瑾瑜抱得更紧，固执而认真地说：“我不会放你走的。唐柔，你是我的。”
他越是这样，唐柔越是惶恐。
她不是他的。
她什么也不是。
她自始至终都只是那个身如浮萍的、无家可归的唐柔。
“我不是！”因为过于害怕，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她全身颤抖地厉害，厉瑾瑜的怀抱不再像以往那样让她觉得安心，反而像是长满荆棘的丛林，刺得她遍体鳞伤。
厉瑾瑜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稍稍松开她，担忧而自责地望着她：“柔柔……”
话音未落，他被人用力一推。
“放开柔柔！”琰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蛮横地挤进厉瑾瑜和唐柔中间，将两人分开。
小家伙气鼓鼓地瞪厉瑾瑜，“爸爸你为什么要欺负柔柔？”
厉瑾瑜沉默。
唐柔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低声道：“爸爸没有欺负我，琰琰误会了。”
“可是你都哭了。”琰琰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好似感受到了唐柔心底的委屈。他跟着鼻子一酸，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扁着嘴问，“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