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泾县周边某一个小村落里。 “邕父放心,几位客人躲在院中,琰自带着侍从避入内室, 将闺房门院禁闭, 哪怕是吕温侯也得顾着邕父在董太师眼中的分量不敢造次。”厅外人顿了顿, 又缓缓道:“只要能为父分忧, 女儿吃点亏不要紧。”
蔡琰是打定主意要帮孙策几人度过这个难关。
荀攸感激道:“中郎令大人有此女,攸钦佩。”
“行了,别说好听的了,赶紧走, 邕去对付吕布。”蔡邕很烦躁, 挥挥手将眼前几人轰走, 以防止他越看这几个越不顺眼, 想跳起来抽他们。
送走几人后, 蔡邕让侍从赶紧清理厅堂, 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去见吕布。
蔡家大门外被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只穿着护胸甲的吕布很有耐心的等着蔡邕, 见人出来了也不怪对方晾了他这么久,反而轻笑一下作揖道:“深夜来访叨扰蔡中郎了。”
蔡邕回道:“温侯哪里的话,不知又有何事让温侯这般大动干戈,连营内士兵都带来了。”
还全是亲兵……
吕布亲兵不少,蔡邕估计了一下围在自家门前的士兵, 没有千人也得有百人了, 可以肯定全是受吕布信任的亲兵。
吕布解释道:“只是发现几个毛贼混进城中, 为以防万一,还希望蔡中郎莫要介意布此举。”说着,不等蔡邕反应,一挥手让士兵进门搜蔡宅。
蔡邕心下一凉,心里知道吕布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说是抓贼,其实是为了抓孙策与荀攸而来。想罢,蔡邕赶紧追上去,生怕吕布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吕布指挥士兵去搜院落,自己则来到了厅堂,他见厅内景象,扭头对追上来的蔡邕问道:“蔡大人,不知这大晚上的你特意放三口箱子在厅内是何意呢?”
吕布话音落下,蔡邕汗都下来了。刚才只顾着让侍从收拾茶杯,居然忘记让他们把箱子也搬下去。
蔡邕心脏一缩,暗道:吃枣药丸!
“蔡大人?”
吕布恶意的追问让蔡邕着急,他心里一急,面上便显出了慌乱,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破罐破摔道:“这,这是给邕闺女的聘礼。”
“聘礼?”吕布心有怀疑,不顾蔡邕阻拦让士兵打开了箱子,仔细检查过后才发现,箱子中放着玉石、古玩,不是他想象中蔡邕要跑路的金银细软。
蔡邕要逃的话,不可能连件衣服都不带。
吕布为难道:“既然是蔡中郎女儿好事将近,那蔡中郎刚才为何那般紧张呢?还是说……这些东西是某侯爷托部下送来收买中郎令大人的?”
吕布的脑洞也太大了。
蔡邕不知道当初跟吕布打罩面的是黄盖,他还以为是荀攸和孙策被吕布看见了呢,谁知道吕布想得跟实事天差地别。他可是有老实交代真相的,谁叫吕布不相信来着,这可跟他没关系啊。
吕布的误会让蔡邕一下子不紧张了,他只是跟某侯联姻,又不是被人收买,他还需要紧张个什么劲?
联姻和收买虽然都是被捆绑在一条船上,但前后意义可不同。
哪怕是董卓自己来,听见蔡邕要嫁闺女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也就问问嫁给哪家罢了。而收买听起来就很不好了,分分钟让上司觉得你要背叛他啊。
冷静下来的蔡邕脑袋转得飞快,他看着吕布那张招桃花的脸,须臾间便想到了对策。又故意使劲瞧了瞧吕布,犹豫了一下,面带尴尬道:“人都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温侯这般能耐,老朽这,这不是担心吗。”
吕布听到蔡邕的话后瞬间拉下脸来,怒道:“哼,蔡大人的意思布懂,什么该有什么不该要,布要比阁下清楚的多。”说罢,生气的甩袖出厅,看样要走。
吕布私底下生活靡乱了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有权有势的人中又有几个敢说自己后宅干净的,大家也只是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却清楚的很。只不过就吕布倒霉些,那点儿家底都被人翻出来挨个说了个遍。
有董太师做后台,蔡邕还真不怕吕布记恨他。本以为这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谁能想到吕布人还没走出大门,就有亲兵上前报告道:“将军,蔡中郎家所有都搜索到了,没有找到可疑人员,只不过……”说到这里,看着蔡邕特意顿了顿。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蔡邕,问道:“只不过什么,有事别瞒着,咱们来这一趟总得给蔡大人一个交代。”
“是,只有后院有一处院落门锁紧闭没能搜到。”
“哪儿?带路。”吕布话语落下,不等蔡邕阻拦直接就让亲兵带路前去那院落。
蔡邕一惊,赶紧去追,可惜他腿短了点,追着步子大的吕布一路到了院门口,见门外守着拿火把的士兵,而院门依旧紧闭时松了口气,炸毛道:“吕布你莫要欺人太甚!这是老朽家眷所住院落,哪儿来的贼人!”
“哦,不看看蔡中郎就能肯定没有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