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傅氏旗下的花园国际酒店2号宴会厅里挤满了记者媒体,几乎全海市的媒体都来了。
有人在现场直播,有人在现场录像,整个宴会厅里异常地嘈杂。
这场记者招待会是夏凝拜托同学安排的,并没有广而告之,所以除了通知到的媒体,其余人都不知道。
十点一刻,夏凝看了一眼手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捋了捋自己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休息室的门,优雅地走进了宴会厅。
今天,她身穿素白长裙黑色风衣外套,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整个人看上去略微憔悴惨白。
一见到,所有记者的话筒和摄像头都对准了她。
“傅太太,今天召开记者会,是为了回应前阵子傅总出轨的事么?”
“傅太太,今天主要是说一些什么?”
“傅太太,找到你父亲了么?”
“傅太太……”
夏凝低垂着头,缓缓坐在了早就准备好的台子前,将话筒弯到自己的面前,抿了抿唇:“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为了帮我讨好一个公道。”
说着,她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往日神采奕奕的神色,如今只让人觉得灰暗绝望。
“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我的婚姻状况,我父亲的状况,我先在这里谢谢大家的关心,另外,大家也知道,我父亲中风之后,夏氏就被傅氏收购,如今我早已不是大家所想的那个傅太太,而是一个人微言轻,没有实权,没有经济来源,也没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夏凝。”
“现在,自我爸爸失踪已经有15天了,在这十五天里,我几乎昼夜无眠,心里一直担心我爸爸的情况,我甚至跑到了国,出事地点去找寻,但都一无所获。”
“最后,却在一位匿名善心人士的帮助下,才知道,我爸爸其实一直都在海市,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可他在哪里呢?”
夏凝舔了舔唇,苦笑道:“大家一定想不到。”
早就安排好的记者连忙提问道:“傅太太,所以夏总是在哪里?难道是在傅总的手上?”
“是。”
夏凝眼睛微微泛红:“我才知道,他和我说的在找都是谎话,他根本就没有去找,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我爸爸在哪里,但是他就是不告诉我,也不让爸爸联系我,至今我爸爸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说着,她吸了吸鼻子:“昨天,我去看望了我爸爸,但是我爸爸把我赶了出来,让我滚,我想接他走,他都不愿意……可疗养院的环境并不好……设施陈旧,这样冰冷的冬天连空调都没有……被子都是薄的,房间里能闻到潮湿的气味,可爸爸不肯走……”
“你们说,如果不是傅时墨威胁我爸爸,我爸爸一个锦衣玉食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样的环境?”
“枉我那么相信他……以至于他和叶晓柔纠缠不清,我也没有怪罪过一句,叶晓柔找到澜湾,想要掐死我,我也没有说要告叶晓柔,我以为我做得够好,够宽容,可为什么他傅时墨还要这样绝情冷血,绑架我的爸爸?”
“我和他认识十六年,在一起几乎十年了,我自以为对他很了解,可从三周年纪念日那天开始,我就不认识他了,他选择在那天公开自己的情人,又把我们十六年的感情置于何等境地?”
夏凝眼泪直流,声音都在发颤:“我知道叶晓柔的事后,我有想过,和他离婚,成全他,因为我真的太爱他了……爱到我想要宽容他的一切,做一个大度宽容的女人,所以就算叶晓柔追着我挑衅,炫耀,我也从未伤过她分毫……”
“可是我的宽容换来的是什么?”
夏凝擦了擦眼泪,看向摄像头:“我在这里,就是想问问傅时墨,在我为了父亲失踪茶饭不思,难以入眠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心安理得让叶晓柔爬上你的床的?”
“甚至,在我去找你对峙的时候,还能让我看到叶晓柔衣衫不整地从你房间里走出来,朝着我挑衅炫耀……傅时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还要用床上那些事羞辱我……说叶晓柔比我好……”
“我们十六年的情分,生死相依的时光岁月,都被你忘了么?就为了一个叶晓柔,你就要这样伤我么?你不离婚,说是你会回归家庭,回到我身边,我信了你一次又一次……可你却也骗了我一次又一次!”
“你一为了夏氏,二为了一个好名声,三为了转移资产,等你把钱和资产都给了叶晓柔,再和我离婚,是么?可我告诉过你,我只想好聚好散,我分文不取,你为什么不信我?”
夏凝紧紧咬着唇,哭得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会怜惜。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向上擦去:“我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希望大家帮帮我,我想和傅时墨离婚,我想要回我的父亲,现在我的父亲还在青山疗养院受苦,可我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把父亲救出来……也帮帮我……让我可以从这顿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