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门口的司宴清,池檀上前劝说他坐会,但他依旧无动于衷。
直到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司宴清看着被推出来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虞晚月紧张不已。
下一秒医生说出来的话更让他震惊,如同木头般僵在原地。
“你怎么做人老公的?人姑娘已经有两个月身孕,怎么还让她做剧烈运动?”
医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面前这小子看着矜贵万分,没想到就这么粗心。
似乎想到什么的医生恍然大悟,可能是家族联姻。
“你说什么?什么怀孕?”
“我说躺在病床上这姑娘,你老婆怀孕了。”
司宴清突然想起今日她的小动作,只要有时间就会扶着肚子,他以为只是她战斗中习惯的小动作。
怪他没看出来,怪他太不了解虞晚月。
身后跟着的众人听到这话都围在病床前,正要将她推去病房的护士只能看着医生。
“先让护士推她到病房。”
面对医生这般语气,司宴清也没有任何要发怒的意思。
他满脑子都是虞晚月怀孕的事,他垂头看着颤抖的双手,鲜血仍然留在手上。
从虞晚月进入病房后,司宴清将手上的鲜血清洗干净后坐在床边陪着她。
池檀知道她怀孕后没在这里待着,反而是连忙回去给她准备需要的东西。
自家乖女儿胎像不稳,她得回去给她煲点汤带过来。
现在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司宴清握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眉眼,开始回想起今天的事情。
自从下车后,她的手一直扶着自己的肚子,剧烈运动后动作更加明显。
突然想起他们去到傅辞别墅门口的时候,她的脸上挂着汗珠,他只是以为她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才导致的流汗。
甚至他注意到她吃药的动作,只是她跟自己说是补充维生素和体力的药物。
当时的他为什么不能多想一点,如果他知道虞晚月怀孕,绝对不会让她一同前去。
坐在床边的司宴清如同犯错的孩子垂着头,被他握着的手微微颤抖。
他生气但更多是自责。
如果他能观察得细致一点,她就不用受这种罪。
虞晚月一睁眼就看着双眼通红的男人。
“阿宴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怀孕的事?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出现意外,你会怎么办?”
司宴清双眼通红质问他,看似质问,语气里满是委屈。
“我担心你们,不见到你们完好无损,我心里放心不下。”
说罢虞晚月抬手给自己把脉,幸好孩子还在。
“你看孩子跟我不都是好好的吗?”
司宴清凑上前趴在她肩头,带着啜泣和颤抖的声音微微传出。
“我不在乎孩子,你知不知道如果有危险,这个孩子可能会影响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逐渐消失,温热的泪水落在她的脖颈间。
抱着她的男人身体不断发抖,他不敢想象失去虞晚月的后果。
看着这么伤心的司宴清,虞晚月抬手抱住他的腰,轻声哄着他。
“阿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着很快就会结束,她可以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意外?
“阿宴,如今不都是好好的,我和孩子都在,现在,未来,你身边都有我们。”
“有你在我身边,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出现意外不是吗?”
小声的啜泣终于消失,司宴清趴在她肩头迟迟不肯抬头,害怕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阿宴,让我看看你好吗?”
“不要,这么狼狈的我,我害怕你看到这样的我嫌弃。”
“我们阿宴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被她连哄带骗,司宴清从她怀里抬头,双眼如同被雾蒙住,通红的眼尾看起来更惹人心疼。
虞晚月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擦去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阿宴,这样的你让我心疼。”
终于将他哄好的虞晚月开始犯困,司宴清把被子给她盖好,依旧坐在床边守着她。
池檀给她炖好补身体的汤过来时,虞晚月还没有醒来。
“宴清,你先好好休息休息,这还有我呢。”
“不用,我守着她就行。”
司宴清原本想要叫她妈,但这个字在嘴边转悠半天迟迟没有说出口。
看清他的为难,池檀率先开口跟他解释。
“宴清,你跟晚月领过结婚证,我也算是你妈。”
池檀眼神期待地看着他,示意他不必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