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大人迟迟没了动静,众人都是一愣。不过见张大人又是一番动静,可对方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这下众人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个个看向那魁梧的青年眼神有些不对劲起来。
“现在该我了!”
低沉的声音从魁梧的青年口中缓缓说出,却见青年体表开始浮现一片赤红之色,肌肉开始撑起,绳索一根根崩裂。
嘭!
张典吏一个猝不及防,力道根本还未收,整个人往后滚了几圈这才身手矫健的爬起来。他有些震撼了。
好像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错愕的看着远处的青年,眼前的青年好像在发生某种他无法预料的变化。
不光是他,就连一众士卒们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一直话不是很多的洪大人更是紧了紧腰间的配刀,他的眼力劲自然和其他人不是一个级别,更不是张典吏这等草莽出身的炼脉境能比的。
论武学的造诣他比张典吏要高,在镇抚司他所见所闻自然也非张典吏能比。只是他能看出江横有浓郁的武道痕迹,可这貌似又有些不像,好像这变化有些太大了。
相反,文人出身的李主薄倒是没这么多想法,他只是觉得这青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不过毕竟是毛头小子,一孺子而已,张典吏和洪大人想来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心放得很宽的李主薄倒是没有太过担心,他在意的是,待会要如何在府尊大人面前好好拍马屁。这事才是头等大事!
当看到江横体表一颗颗红色星辰点亮时,洪大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是银衣卫,在镇抚司权限极大,他更是武痴,镇抚司许多武学他都翻阅过,他隐约间好像知道眼前这青年这是什么手段了!
“九....九....九龙狱锁真典!!!”
洪大人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将这几个字说了出来。
“嗯?”江横缓缓将目光挪向一旁的洪大人,微微有些诧异:“你竟然认得!”
这还是第一个认出这门武学之人,以往的对手都是直呼妖魔!
“你....你竟然修炼了那门号称下三品境最难的极限武学!你现在到底练到何等境界了?”洪大人此时有些不淡定了,这等武学他略微尝试过一遍,仅仅只是尝试,他就感觉此武学简直就是胡闹!
常人怎会苦苦修炼数十年去修炼一门根本看不到边际的武学?更何况数十年哪怕资质好也不一定能入门。
更何况这等武学简直就是乱来,还需非人的折磨,每日消耗的药材更是无可估量。
“不高!才能施展三层而已!不过你猜我一拳能不能打死你?”
淡漠的声音如同一把刺骨的尖刀扎到身上,让洪大人不自觉的心神胆怯。
不过一想到这毕竟是下三品的武学,哪怕典籍描述此武学上限无法估量,但压根就没见过有谁练成过这门武学,甚至连修炼此武学的人都极其罕见,大多都是和他一样,仅仅只是尝试,便果断放弃。
不是他不想学这门奇功,实在是根本无从下手!
“休要胡言!炼脉境岂是你这等黄口小儿能想象的!”
张典吏此时已经稳住心神,听着两人的交谈,虽说不明白这九龙狱锁真典是何等武学,但也大致猜了个大概,断然呵道。
身为炼脉境天然就对下三品武者有一种鄙夷。
“黄口小儿?”
缓缓扭过头,江横一双眸子血光乍现!
“危险!!!”
“死!”
洪大人心中陡然生出一道刺骨的寒意,大声提醒张典吏,可他的话音还未落......
嘭!~
“你....你....”
张典吏瞪大了眼睛,嘴中不停的冒出血水模糊了他的言语,低头看着已然被洞穿插着一条粗壮胳膊的伤口,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怎么能强到这等地步。
此时体内到处都是创伤,有甲胄的碎铁片,还有一股不断灼烧他的血焰。
“黄口小儿?老家伙,我看你也不怎么样啊!”
一股血水如同泉水一般疯狂喷洒而出溅满了江横小半个身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江横若无其事的起身。
好似刚刚不过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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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有人都是张大了嘴,好像怎么也合不拢一般。
“张....张....张大人.....”足足过了半响,李主薄这时候才好似回过味来,他看着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张典吏,又看了看一身血水的江横,瞳孔越缩越小,眼睛却是越睁越大,嘴巴喃喃,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杀了...杀了朝廷命官!!?杀...杀!杀了他!!”
李主薄彻底慌了神,浑身战栗着指着江横语无伦次的喊叫着。
一众士卒此时早已是吓破了胆,他们可不是什么精锐边军。甚至连当初拉去横江城的那些守备军都不如。他们不过是府衙里的衙役,比起寻常百姓仅仅只是多了一匹马和兵刃而已。
“洪...洪...洪大人!他...他是你们镇抚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