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鞑靼第一大将军!格日勒从没这么狼狈过!
嘭然迸发射出的火弹!径直命中他的战马臀部!炽热的火星四溅!灼伤他大片皮肤!
“将军!快走!我们殿后!”
格日勒的副将们大声吼叫,格日勒寻思暂未知己知彼,先撤最好!
“鞑靼狗贼要跑!杀啊!”
叶廷桦的声音,在黑暗中陡然响起!混合着战马的嘶鸣!燎原的火焰!点亮黑夜!
……
乌兰河边,格日勒在庆幸,庆幸早前渡河而来的船,还停靠在岸边。
此刻,他们守在河岸,警惕的盯着乌兰河以南。
接踵而至的马蹄声仿佛是什么信号一般,让原本鞑靼人都收住了声音。
紧张的气氛在黑暗中蔓延,战斗一触即发。
没有人会小瞧这群突如其来出现的骑兵,鞑靼将领互相对视了几眼,似乎是在评估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哪怕只是遥遥对望,都能在这已经充斥满血腥之气的空间里感受到那一丝来自于灵魂的压力。
“他哪里弄来的救兵……”格日勒终于能喘息一口,同时扬起心头这个疑问。
只见乌兰河南岸,黄尘滔天席卷,阵仗浩大的骑兵,疾驰而来,随后戛然停稳!
此情此景,若是置身其中必定会让人血气上涌,鞑靼人也不例外。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们被酒精侵蚀的
脑子清醒了大半,冷汗几乎顺着额角流淌而下。
叶廷桦的身影慢慢自阴影处显现,身上铠甲上凝固的血迹,也一同显露在了众人面前。
他就像是冲入鬼境浴血归来的勇士,无惧又无畏。
“鞑寇已逐!骑兵营撤!步兵营、神机营!继续驻守!”
看到鞑靼敌兵,全数逃回了乌兰河界以北,叶廷桦并没任何犹豫,冷酷无情,掉头就走。
回到方才激战之地,被吊在笼边的几个大明男儿几乎热泪盈眶。
哪怕如今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仍然难抵心头的火热。
他们看到了,那将士与战马身上的铠甲,那倒在地上的鞑靼人额头还在潺潺流血的孔洞。
是都督府的救兵啊!
没想到他们有朝一日,还能看到真正的京师铁骑。
谁会没听过五军都督府的骑兵与火器?
谁会忘记曾经以入五军都督府为荣?
黑夜中沉重的马蹄声,宛若高昂的号角,深长的幽巷,如同一张充斥着腥咸气息的血盆大口。
只需要一点点的触动,就让鞑靼人心口像是被一根细线牢里绑住。
双方的对垒早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关口,宛若鲜血披挂的战马也蹬踹着马蹄,随时准备冲上去给对面的人致命一击。
马上的人面上沉静如水,手中紧握的长戟随意的挥舞了几下,带来沉重的破空声,
一只手落在缰绳之上,身体呈现出一种完美的有力感。
正是叶廷桦。
院中的鞑靼人,此时已经从高浓度的酒精作用下,完全清醒了过来,两股阵阵仿若随时都要晕倒一般,哪里还有方才肆意的模样?
他们应该感谢自己酒醉如死了一般,不然,他们活不到现在!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带来的压迫感,众人眼中的恐慌还来不及褪去,最后只能凭借着本能退后。
叶廷桦将院中的景象尽数收进眼中,手中的长戟微紧,眸光中早已被蕴藏的风暴填充,那阵阵哀鸣的主人可是他的同胞。
大明国土之下,岂容他人来犯。
胜州的大明儿女,该是时候反击了。
再没给对面的异族人思考的机会,叶廷桦早已无法忍受眼前的场景,双腿微夹着战马,赛风驹便入离弦之箭一般直射出去。
“犯我大明,诛!”
其声如洪钟一般响彻了整个黑夜,这一刻的胜州城好似渐渐活过来一般,一时之间,所以大明将士俱都气血翻涌,下一刻便要上前去割下入侵者的人头。
叶廷桦手中的长戟灵活的翻飞,其其实几乎让对面的鞑靼人呆立当场,随着不停的动作,鲜血不停的洒落在地。
“异族!杀!”无数的将士加入战场,带着胜州城内无数的期盼。
“百
夫长,醒醒,您看,您快看看,有援兵了,胜州得救了。”有人再推那刚才被抽的半昏厥的大明男子。
那男人迷糊的睁开已经被血液浸透的眼睛,叶廷桦的身影直插进他的脑海之中,这是援军?这是五军都督府的制式铠甲。
“都督府?哈哈哈!太好了,把这群异族赶出大明!”
即使是如今没什么力气,但那百夫长还是整个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情,目光灼灼的看向前方,若非身上的疼痛还在提醒着他,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