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她颤动着满身肥肉跑出三米,她便被无声奸笑的螨虫细菌拽动杂草绊倒在地!
周楠整张脸直接呛在了满是小石砾的地面上,那些沾染尘螨细小又尖锐的石砾坑坑洼洼嵌入肥满的白肉中,如同肥油一样黏腻血液从那恶毒的伤口溢出。
肥肉的震动,吸引了土地之下的蚯蚓,让它们误以为下了雨,争先恐后地从地下蠕动钻出。
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从周楠涂抹廉价口红的大嘴里迸发而出。
两者的惨叫声就如同被炙烤成干尸的群蛇,抵死虬结,抽搐成可憎恶毒的精神污染。
江老三与刘大富几乎要抖成筛子,不光是因为这惊悚一幕。
他们身上就像有肉眼看不到的微小虫子在快速攀爬,让他们满身表皮的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往外冒,恶寒战栗。
其余工人见到如此邪门一幕,心中悚然。
江时看着被他掐着脖子面目涨红钉在树干上的江老二,眼神阴冷厌烦,宛若看一头即将窒息濒死的肥猪。
江老二惊惧的眼球凸出,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窒息的濒死感让他涕泪横流,面部已然有发紫倾向。
他脖子那一圈肥肉里的肌肉纤维与毛细血管被宛若恶鬼的苍白手爪挤爆。
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
霎时一股骚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江时阴冷眼神出现波动,看着江老二如阉猪一样的恶心模样,甩手将其扔了出去。
砰——!
摔倒在地不断哀嚎的周楠直接被江老二肥壮的身躯砸断了腿骨!
断骨的轻声脆响极为不起眼地混杂在凄厉如杀猪的惨叫声中。
工人们已经有些待不住了,有人小心翼翼地凑到中年道人身旁:“韩,韩道长,我,我们还,还动工吗?”
中年道人手里的罗盘早就热得烫手,若不是他极力遏制恐怕现在罗盘都要嗡嗡震颤!
他看着树影下站着的皮肤苍白似鬼的青年,几乎可以断定,这青年修为在他之上!
他见此诡异一幕,心底早就开始骂娘,甚至想直接掉头就跑,妈的!他可不想为了这区区几百万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但他现在根本不敢动,因为他敏锐察觉到四周有东西在围绕着他们所有人蠕动!甚至有种被无数道阴邪目光凝视的错觉!
工人见他不说话,本还想再问,却瞧到顺着他发鬓滴落的冷汗,脊背顿时发寒。
“这个果园你们动不得!”
江时在阴影里低垂着头,用纸巾擦着修长的手指,声音很低很古怪,就像是想要疯狂大笑之人,在极力遏制而发出的颤音。
霎时!中年道人感觉自己被无法度量的邪恶团团围住,空气被挤得稀薄。
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濡湿,他知道,这是活命的最后一次机会。
毛骨悚然的恐惧令他声音浑浊失真:“好,我,我们走,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拿钱办事!”
他可不是什么道协的正规道士,他一个无门无派无资质的“三无人员”,好不容易混到今日,可不能把小命丢在这!
工人们见他走了,也赶紧跟着离开。
江老二与周楠被江老三与刘大富强拖着硬拽着才从地上弄起来,两人身上弥漫一股浓重的骚臭味。
“这可怎么办啊!难道到嘴的钱还吐出来吗?!”江老三费劲巴力地搀着周楠肥胖的身躯,语气里满是不甘。
周楠脸上嵌入的密密麻麻的石砾,随着走动,一点一点被肥肉挤出,疼得她直哼哼,她尖细的声音发颤:“村长!把,把大家伙都召集起来!那,那个野种就一个人!!”
江老三想跟着附和,但嗓子眼全是血腥气,根本出不来声。
刘大富看着前面走得飞快的中年道人,心中的焦虑不比他们少,眼冒凶光,该死的江时来坏他财路!
江时擦完手,那张纸巾随风飘落,但还未等落地,就被空气中的尘螨腐蚀干净。
有一道阴冷光滑的触感从他脖颈处蔓延,温沉的声音宛若恶魔低语:“我感觉到了,你蠢蠢欲动的杀心”
江时苍白面庞上勾起绮靡弧度,轻笑出声:“您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看透我,我在您面前就是条愚笨的狗
我是真的想将心脏虔诚地放在您的脚下,这样也能满足我的一丝妄想”
启禅蛇眸微动,蛇身缠绕收紧,声音恶毒又娇气:“蠢狗,你又忘叫我的名字了!”
江时无机质的黑白分明的眼球,冒出怪异的亢奋光亮,浑身骨骼都酥麻了一瞬。
他压抑着想要做出疯狂怪诞的举动,脸上靡艳的弧度越发夸张,红舌蠕动,发出颤音:“启禅。”
阴冷的蛇身发生变化,化为一条不到两寸的小蛇,直接环绕在江时脆弱纤细的脖颈。
江时呼吸一滞,喉骨被挤压不受控地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