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沧海连忙来到暗室。
子渊见状,以为宁沧海来找他商议如何对付秦牧,脸上还带着笑意。
“相爷如此着急,看样子,应当事成了。”
闻言,宁沧海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什么事成!袭击东厂,天子会与天星盟无功而返,不仅如此,还损失大半!”
“什么?”
子渊一愣,当下也坐不住了。
这怎么可能。
天子会与天星盟一起,竟然都折损这么多?秦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按说这次行动没有任何意外,不应当会这般。
“相爷消息可是真?天子会与天星盟一起,怎么还会如此!”
宁沧海心口窝着火,气得收紧了手指。
“这件大事我怎么会诓骗子渊先生,天星盟的人送来的消息,若非慕容信与郑盟主逃出来,只怕昨夜,他们也会交代在那。”
子渊吓了一跳,秦牧的手段竟然如此厉害,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他是怎么知道,深夜会有人袭击东厂?
“相爷可知道详情?”
宁沧海点点头,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同子渊说完,听完之后,子渊的眼中,也多了几分疑惑。
当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不由得让人怀疑,这天子
会与天星盟中是不是有内鬼。
难道说,这里面真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子渊心中飞速流转。
“相爷莫要着急,此事还有转机。”
宁沧海眉头紧皱着,他心里十分着急,昨夜那么大的动静,想必秦牧已经知道。
若是自己不尽快,只怕会被秦牧抢占先机。
“子渊先生何出此言?”
子渊先生想了想:“天子会与天星盟虽说是有些折损,可主力还在。”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宁沧海心中还是担心。
秦牧那是什么人,他若是嗅到一点端倪,必然会顺着查下去。
只怕是查到自己身上,也不会需要太多时日。
“子渊先生,此事绝对不能再耽搁下去,相信先生也知道,秦牧是什么样的人。”
子渊抿着唇,沉吟片刻。
眼下这情况,确实如宁沧海所言,他们若是不小心,肯定会被察觉。
但是现在也确实不能乱了阵脚。
“相爷,如今既然已经成定局,秦牧再怎么样,也不会查到您和天星盟的关系。”
宁沧海重重叹了口气。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事儿,终究是他心里的疙瘩,隐患在这儿,谁能安心。
“您不妨想想
,如今这情况,您着急,秦牧更着急,他也正在等着这个机会。”
“您要给他这个机会么?”
宁沧海心头一颤,看着子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更不要说,秦牧没有任何证据,他如何来找您兴师问罪呢?相爷莫要自乱阵脚,反倒是给了他人机会。”
宁沧海点点头,叹息道:“多亏子渊先生,不然老夫可要头疼了。”
“秦牧动作太快,老夫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在东厂有所准备。”
子渊叹息着:“是啊,秦牧这人不容小觑,他做的这些事情,实在匪夷所思。”
“如相爷所说,东厂能有这般准备,必然早就知道您会对东厂出手,秦牧的心思,实在可怕。”
“那接下来要如何?”宁沧海问道。
既然没有将人救出来,秦牧自然也会加强防备,若是再对东厂动手,便是不明智。
倒不如先想想,接下来要如何做,或许还能扳回一局。
子渊心里也是这么想。
眼下秦牧的准备实在是太充分了,他们一着不慎,就会落入秦牧的陷阱之中。
哪怕是有万全的准备,子渊现在都不敢放心。
抿了抿唇,子渊手指敲击着桌面。
相
爷在朝堂中,确实已经失去不少,但是天星盟所掌握的那些人,也足够相爷所用。
除非秦牧连这些都知道。
可秦牧哪里能知道天星盟内部的事情,这点,自己倒是可以放心了。
“相爷,想来秦牧很快就会找您,此事您一定要撇清关系,万不可让秦牧抓住话柄。”
宁沧海点着头,道:“老夫明白。”
“秦牧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您和天子会与天星盟的关系,只要您能独善其身,秦牧再怎么,都没办法对您动手。”
“况且,咱们还有那些官员,只要他们还在,秦牧也不可能顶着压力处置您。”
宁沧海心里骤然松了口气。
是啊,他倒是忘记了这些,自己手上还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