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弈城点了点我额发,“你再好生反思一下,可有不妥?”
“呃,”我方顿悟,尴尬笑曰,“那个,呵呵,似是不甚妥当。”转而竖起手指起誓,“却是莫鸣断无旁的心思,尤是于上官兄,我清明得很,可为兄、为盟、为友、为师,却独独不得厮守终身的。”
“咳咳,嗯,如此说来,确是他为谋士一位再无可挑剔!”猛然梁青声色于我身侧传来,将我惊了一跳。
骆弈城则是抿唇一笑,“青世弟,这般你该是宽心了?然,于师妹而言,此话予你乃具等同之效。”
梁青直面已是复了肃整之态的骆弈城,微一转眸,苦笑道,“原来隐兄将一切尽告城世兄了,也好,”转向我亦是郑重其事,“鸣儿,初始我表明心意便是正告于你,我梁青心慕于你乃是实情,却不愿旁人有何误解。无论你如何相待于我,属下也罢、知己也好,我皆是无怨的。倘若有朝一日可得你真心回应,必是欣喜若狂,却纵使此生不得,也绝不会怨怼旁人甚是动了龌龊心思。”
我被其二人言行惊愣住,往复望了他二人少时方顿悟,必是穆隐亦或穆老家主与骆弈城有所交代,方才因得上官清流之事,骆弈城才借机敲打梁青,令其勿要于此关头还满心儿女私情贻误大事。
“好!”骆弈城拍了拍梁青手臂,再不赘言。
梁青则是失笑,“城世兄方才便是为得引我说出心事才刻意警醒鸣儿吧?呵呵。难怪你暗中令我尾随你二人不得同行,竟是这般谋划的。更是为得隐去鸣儿使用耳力之能才那般低声步步构陷吧?”转而向我道,“鸣儿,你不曾动过以城世兄为谋士心思吗?我看他这般可丝毫不逊于上官长兄之能呢。”
“噗嗤,”我实难忍住,一下子便笑出了声。“师兄,青兄早早便已与我讲清,你无需多虑。他聪慧得很,更是分得清孰轻孰重。”我毫不以为意,言罢便朝着四下眺望遍寻周老国公遣出的一队兵将身影了。或许当真如他等所言,于这男女之情上,除去龙泉,我将旁人皆是一概视作手足不做他想的。然,他等亦是会如其等所言那般吗?
骆弈城见我这般,与梁青一记对视,见得他眼中满是没落与宠溺尚夹着无奈,便也只得清浅一笑叹息带过。心内则是暗自揣度,以我之智,恐是佯装痴傻愚钝方为最佳处置此事之法了。而慧敏如梁青,便唯有陪我如此装傻充愣才可得以长久守护于我身侧。转而便是忆及了莫良与莫思,暗叹怎就不知非是智者之为呢。却是,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