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大臣听着赵峰和冯严的话,都不敢应声。
“相爷,那些金国人实在太过分了。”赵峰脸上带着怒容。
冯严道:“他们虽立国了,却还是脱不去草原上茹毛饮血的习性。”
赵峰怒斥道:“就是一群饿狼。”
下面的官员见二人怒斥金国人,便赶忙跟着骂了几句。
以赵峰的意思,就应该干脆利落地回绝右贤王。
但是冯严显然不这么想。
在冯严的心里,割出去的地是秦氏的,而保住的相位才是自己的。
他和赵峰的区别就在这里,尽管在朝廷里赵峰支持冯严,可是在金国的问题上,赵峰一向是有些不满的。
冯严看向户部尚书聂承望。
户部尚书聂承望会意,道:“相爷,我觉得右贤王的条件我们可以先答应下来……”
赵峰闻言,便有几分不悦,道:“聂尚书,那山东二州倒也罢了,若是蒲州和邳州也丢了,那今后金国长驱直入,我们拿什么抵挡?”
聂承望笑道:“赵将军且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先答应下来,以这个条件逼迫陛下,拿回朝中的权力。”
说到这里,聂承望笑道:“只要夺回朝中大权,最后
和金国打一仗,这一仗我们不必赢,只要固守不是大败,那右贤王的这个条件,自然要改一改了。”
冯严听后,笑道:“聂尚书此言甚合我意。诸位以为如何?”
赵峰正要接话,忽然听见相府仆从在外面禀道:“相爷,兵部司郎中郑飞求见。”
听到兵部二字,在场众人脸上微微起了些波澜。
昨晚,消息灵通的众人就陆陆续续地知道了皇帝对兵部下手的消息。
今日他们齐聚到这里,也是为了此事。
这时恰好有右贤王的书信到来,转移了注意力。
如今郑飞来了,重提此事,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从吏部到礼部、刑部,皇帝手里的刀越来越快了。
“让他进来。”冯严沉声道
郑飞被引进来,一进门看到许多朝中大员都在,赶忙行礼道:“兵部司郎中拜见相爷,拜见诸位长官。”
冯严道:“郑郎中,你找本相有何事?”
郑飞偷偷看了一眼屋里的大臣们,恭敬道:“相爷可知,今日兵部的奏报被毛子安夺走,送去了御书房。”
这个消息,冯严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聂承望等大臣却是第一次听说。
聂承望听
后,心里一凉,知道皇帝是真的对兵部动手了。
兵部之后的下一个……
必然是户部。
聂承望想到这里,有些紧张地看向冯严,道:“冯相,陛下如今越发过分了。不顾国法肆意处置大臣,如今边关随时可能发生战事,陛下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处置兵部尚书。”
冯严无奈道:“如今的陛下听信了许一清那些老古董和诸葛优这些乡野村妇的话,把朝中大事都交给这些人。”
“若论文字笔墨,这些人都是人杰。可是论起治理国家来,这些人都太过幼稚。”
赵峰道:“我们再去找陛下理论,这天下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赵峰的话是这样的露骨,他对那日倚翠楼冯严的退缩,心里依旧有些耿耿于怀。
冯严道:“赵将军息怒,他毕竟是天子,我们作为臣子的,只能劝谏。”
说到这里,冯严指了指香炉,道:“不过……今日右贤王的这封书信,算是来得正好。”
众人立刻会意,冯相打算用金人逼迫皇帝让步。
冯严站起身子,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望着皇宫的方向,道:“诸位,随本相入宫。”
御书房内,
秦明唤来诸葛优一起看毛子安送来的忻州刺史奏报。
在这封奏报里,忻州刺史写道:“五月二日,金国齐耳部率众越过边境袭扰,有数个村子被毁,掠走我百姓近百人,牛羊近百只,其它财物无数。”
其后是忻州刺史请求朝廷拨款派兵的话。
秦明知道边关不太平,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憋屈。
看后,秦明怒道:“这帮蛮夷欺人太甚!”
诸葛优劝道:“陛下息怒。”
秦明叹息一声,道:“诸葛先生,难道朕只能在这里干坐着,眼睁睁地看着大秦的子民受人欺辱吗?”
诸葛优道:“两国相交,胜负之数以年计,短则载,长则百余年。陛下不可心急。”
毛子安道:“陛下,在忻州刺史的奏报里,丝毫未提及我方兵马的动向。臣以为,边关守将任由金国越境,理当严惩!”
这句话提醒了秦明,他把那封奏报翻了翻,果然秦国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