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个头!
辛老板气都要气死了,这小子是哪冒出来的啊?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忽然拿着圣旨上门来威胁他把家宅给让出来,这不是成心找他不痛快吗。
“呵呵,这位楚公子,我不管你是从哪里来,也不管你来京城是做什么的,我只让你知道一件事,我这宅子是户部侍郎公子亲自给我打点下来的,你说要就要,问过宗公子的意见了吗!”
“我问他干什么?”
楚辞笑。
“我只问你,卖还是不卖,卖,你就出个价,然后带着你的人搬出这栋宅子,不卖,我现在就走,也不会强买强卖。”
没想到搬出户部侍郎宗公子,这小子还是不买账,辛老板不由得愣住了。
莫非,这小子大有来头,连户部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他眯起眼睛,审计一番,便冷笑出声道:“好,你小子拿出圣旨来,我当然不敢怎么样,你今天非要我这宅子,那也可以,三千两白银,一分都不能少!”
闻言楚辞却是直接道:“五百两白银,一分也不会多给你。”
“五百两?你疯了!”
五百两白银在京城顶多只能买个小门小户,他这宅院三进三出,规模和装潢可比
得上那些王孙贵族的府宅了。
辛老板怒目而视:“楚公子,你未免欺人太甚!”
“哎呀?你骂我?呵呵,三百两。”
“你!”
“二百两。”
辛老板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时候管家凑上来朝着辛老板小声道:“老爷,宗公子来了。”
一听这话,辛老板登时乐了:“好哇好哇,公子来得正好!”
原来刚刚楚辞拿出圣旨的时候,辛老板就派了人去请宗公子来了,正巧宗公子就在附近,便二话不说赶了过来。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辛老板,你这院子我每次来都要感慨一番,你一个商人,修整得当真是又雅致,又有格调,美不胜收啊。”
说话间,一个穿着深紫色华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只见他蓄着长须,手持乌骨扇,一双细细的眼睛充满了老谋深算的意味,鼻尖还是鹰钩鼻,更让人感觉到无比阴险狡诈。
此人,正是户部侍郎的长公子,人称宗公子的宗涡。
辛老板闻言连忙迎上前去:“宗公子,您来的正好哇,我这宅院虽好,可是从此以后,您怕是来不了了!”
接着他便把楚辞是如何闯上门来,又是如
何拿出圣旨强抢民宅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宗涡眉头紧皱,他上下打量着楚辞,不由得冷笑:“阁下好生不讲道理啊,不过是得了陛下一道圣旨,就耀武扬威,强抢民宅,若是他日让你做官,岂不是更要滥用职权鱼肉百姓了!”
楚辞微笑道:“宗公子以权谋私给辛老板这宅院在先,辛老板谋财害命强抢民女在后,你们官商勾结残害无辜百姓证据确凿,我还没说什么呢,宗公子又哪来的脸往我身上泼脏水呢?”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悚然一惊。
户部侍郎可是正三品的大官!
尤其是在京城,户部侍郎看着只有正三品,但他的实权极大,和那些正二品的官员站在一起,也是丝毫不虚。
宗涡身为户部侍郎的长子,在京城也是身居要职,地位极高。
平时别说是得罪他了,谁敢在他面前不小心掀起一丝尘土都要下跪磕头赔罪,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敢在宗公子面前如此说话!
不止辛老板和辛老板的手下呆住了,就连古璐和香香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楚大人,怎么敢说这种话!
宗涡一双细细的眼睛直接眯了起来:“这
位兄台,你说我官商勾结残害无辜百姓证据确凿,请问,你哪里来的证据,嗯?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就别怪我治你一个诬告朝廷命官之罪!”
“啧啧啧,宗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你确定要帮这个辛老板到底?”
他笑了笑,随即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来,一点都不给面子的直接拍在了宗涡的脸上。
“看清楚,昨日被辛老板逼得跳楼的小女子,以及几年前被辛老板迫害投井的姑娘,我都已经写好了状纸,只要今天辛老板不把这宅院卖给我,我就直接送去大理寺!这件事可是证据确凿,容不得辛老板抵赖的。”
“而辛老板今天亲口所说,这宅子是你从中打点,才让辛老板住下的,两天后等我见到陛下,我倒是要亲口问问陛下,这,算不算官商勾结。”
宗涡眉头一皱,看完了状纸,立即转头瞪向了辛老板。
辛老板冷汗直流,欲言又止。
楚辞随即又道:“打点宅院也就算了,今日辛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