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
楚辞回头看了眼于顺治,不由好笑:“怎么不去安慰你的宗大人,跑来找我做什么?”
“嘿嘿,这文武百官都围着宗大人呢,我想插进去也插不进去呀,还是楚大人您这里清净。”
“清净?嘲讽我没人搭理是吧?”
“怎么会呢!”
于顺治跟在楚辞的身边,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
这几天,楚辞的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说实话,他当真有点佩服楚辞。
敢为天下先,已经够勇的了。
敢得罪朝中大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而楚辞,他简直身神勇中的神勇,他简直是不要命的疯子呀!
这不禁让他十分的好奇,为什么楚辞胆子就这么大呢,他就真的不怕死吗?
两人来到外面,楚辞一眼就看到了胡枭。
胡枭自然也看到了楚辞,立即命令轿夫抬着轿子上前。
楚辞刚要掀帘子上轿子,忽又回头看向于顺治:“来都来了,要不要去我府上喝几杯?”
“额……这……”
于顺治顿时又有些怂。
要是让宗邦知道自己和楚辞私下有来往,还不整死他?
楚辞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当即道:“回头你就跟宗邦说,你接近我是为了套情
报,待会我再给你点边角料八卦,让你回去跟宗邦交差。”
“走吧?”
于顺治顿时又尴尬,又高兴:“走走走,楚大人,请!”
回到府上,古璐立即迎了上来,一边伺候楚辞,一边担心问了问今天发生的事情,而于顺治则是自个儿在院子里参观了起来。
他走着在走着,就看到一个白衣美貌女子正坐在亭子里啜泣。
只见她眼泛泪光,小小的瓜子脸上笼罩着丝丝缕缕的愁绪,当她凝望着远处池塘的时候,眼神中的落寞和悲凉,任何男人看了都要为她心软,为她心疼的。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于顺治自然也不例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双腿不听使唤似的就朝她走了过去。
香香摆出这么一番姿态,目的自然是为了迷惑引诱楚辞。
却没想到楚辞没来,来了个马大哈。
“关你屁事!”
一声怒斥,美人儿起身就走,边走还边顺手抄起一根香蕉,
于顺治:“……”
很快,晚饭上桌,楚辞吩咐古璐拿出好酒招待。
虽然于顺治不算是朋友,却也是他搬来京城,第一个愿意来他府上和他喝酒的人,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于是,一坛六粮液就被
搬上了饭桌。
“哎呀!楚大人,你、你、你竟然喝得起六粮液?”
尽管六粮液现在货品很多,不再像一开始那么一坛难求,但价格却始终居高不下,没有十两银子,是别想喝上一口的。
楚辞笑了笑:“怎么,瞧不起我?这大宅子我都住得,一坛酒我喝不得?”
于顺治呵呵一笑:“这宅子,您不是空手套白狼得来的嘛!”
“嗯?这你都知道?”
“嗨,你的事迹现在满朝文武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啦,哪还有什么新鲜事儿啊。”
两杯美酒下肚,于顺治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楚大人,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一来京城就得到了陛下的赏识,虽然你将来是必死无疑了,可你至少风光过一把,至少历史上一定会留下你的名字了。”
“我呢?我自打考上举人,花了六百两银子买了这么个小官,我就再也没长进过!十年前我是太仆主事,十年后,我还是太仆主事!”
“我郁闷啊!”
楚辞笑了笑:“看不出于大人还有宏图大志。”
“瞧您这话说的,咱们读书人哪个不是心比天高,哪个不想有一番抱负?我也有文韬武略,我也有治国之才啊。”
“可惜,
咱们大大夏啊建朝三百余载,朝廷大臣一代传一代,早已固化,外人想挤进去?难如登天!”
“我呀,你别看我天天巴结宗大人,好像很想升官发财似的,其实我知道,我表现再好,我最多也就是能保住现在的位子,我想再进一步?”
于顺治摇头苦笑,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只觉,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不知不觉,他喝得酩酊大醉。
楚辞看了眼桌子上的三坛六粮液,轻声叹气,三坛子酒,一百多两银子,却没换来一点有用的情报,换来的都是于顺治肚子里的苦水。
他失望起身,伸了个懒腰:“胡枭,你送于大人回家,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古璐,明天一早,你跟我去东宫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