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南天刚要站出去就被楚辞拉住了:“我来。”
对付这种纨绔子弟,光靠武力可是不够的。
于是楚辞笑盈盈走到了楼梯扶手前,朝楼下看去:“你爷爷在这呢。”
“你!你是谁!竟然敢打老子,不想活了吗!”
楚辞微笑道:“我打的是狗,打你了吗?”
“废话,你当然打老子了,嗯?不对,好哇,你敢骂本少爷是狗,你、你!尤妈妈!”
桂满一声怒吼,尤妈妈连忙躲到了门口。
她满脸的苦楚恐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位桂公子背景很深,根本就惹不起的,但现在他在花满楼被打,她这个老鸨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别嚷嚷了,人是我打的,你要找就找我吧,我姓楚,单名一个辞字。”
楚辞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折扇,从楼上走了下去。
“楚辞?你、你是楚辞!那个国企尚书楚辞?”
“正是在下。”
桂满懵了。
他没想到会在花满楼遇到楚辞,更没想到楚辞会出手打自己。
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多惧怕的眼神,甚至,在短暂的沉默后,反而咧开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原来是楚大人啊,你早说嘛,你若早
说那美人儿是你的,我就不会夺人所爱了,看来这是一场误会啊。”
啪。
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了桂满的脸上,楚辞面无表情:“谁跟你说是误会,你抢我兄弟的女人还跟我说是误会?我没让你跪下认错就不错了,你还嬉皮笑脸的,找打吗?”
桂满又被这一耳光打懵了。
他看在楚辞是朝廷命官的份儿上,本打算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能想到楚辞竟然反咬他一口,还在他已经示弱的情况下打他。
“你、你……”
可恶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但他昨晚来花满楼的时候的确是带着手下来的,甚至还给手下找了个姑娘,可今天一早手下先回家了,他一个人逗留到了现在,身边一个帮手都没有。
若真打起来,自己必然吃亏。
想到此处,桂满只能咬牙道:“楚辞,你不要以为你是国企尚书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捂住脸转身就跑。
“嘁,连朝廷命官都敢威胁,真是蠢货一个。”
等桂满离开,尤妈妈才满脸担心地下楼:“楚大人,你、你、你怎么可以把桂公子打成这样,你让我以
后见了他该怎么办嘛。”
“我这开门做生意的,又不像你们家大业大,我……”
不等桂妈妈发完牢骚,楚辞已经握住她的手放上去了一锭银子。
“一点补偿,不成敬意。”
呀!
呀呀呀!
桂妈妈当即喜笑颜开:“哎呀楚大人太客气啦,您放心,桂公子那边我一定会多多替您美言几句,解开这个疙瘩的!”
“这就不用了。”
楚辞笑了笑,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那个桂满是桂婷坊老板的儿子,詹事府院士洪钟的侄子,并且还娶了户部侍郎宗邦的外甥女,是不是?”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尤妈妈给问懵了。
这、这么多隐私的事情,她如何知晓?
“楚大人,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楚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那日在宗邦开办的诗会上吃到了桂婷坊的点心,我就顺藤摸瓜查了查。”
宗邦那种人,唯利是图,是绝对不会在诗会这种场合下随便放别人的点心的。
毕竟,那可是绝佳的广告位。
所以他笃定桂婷坊一定和宗邦存在着某种联系,就让胡枭去查,果然查出来了不少东西。
桂满的老爸桂云是詹事府洪钟院士的亲弟弟
,在京城不只开了一家桂婷坊,手下还有十几间铺子,分别做着不一样的买卖。
除此之外,他还迎娶了宗邦的外甥女做儿媳。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看起来好像无关紧要,但楚辞却敏锐捕捉到了一丝线索。
看起来,虽然白赢对宗邦不感冒,宗邦却没少使劲在太子身边安插人啊。
他不敢做得太过于明目张胆,便利用这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搭上了詹事府的关系,等太子上位,他也不至于太被动。
这,便是康南天最厌恶的为官之道。
这时尤妈妈试探着问:“那,楚大人您得罪了这位桂公子,可有想过怎么应付他的后招?既然您都知道了他背后有詹事府和户部撑腰,这事儿恐怕不会轻易了结啊。”
“多谢尤妈妈关心了,不过,你猜我为什么明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