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好地方,自然便是花满楼了。
来之前陆溟并不知道是来花楼,到了门口,顿时眉头紧锁:“楚大人,你我是朝廷命官,来这种地方不合适吧?”
“陆大人,咱们可不是来喝花酒的,我呢,是来做生意的,为国库创收,你呢,是来见朋友的,咱们光明正大啊!”
陆溟笑着摇头:“楚大人说笑了,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我的朋友?”
“怎么没有的!难道康南天不是你的朋友吗?”
“什么意思,康兄在花满楼?”
陆溟瞪大眼睛,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和康南天认识好几年了,从未听说过康南天还好这一口,甚至于在他的认知里,康南天不但不会来花楼,甚至有些不好女色。
怎么来了京城就换了一个人?
楚辞用笑容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随即便带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正值花满楼搞活动的大日子,一楼好几个舞女正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旁边旋绕着各种笑眯眯的姑娘在迎客,甚至还有两个佩戴着面纱的胡女,抱着三弦琴边弹边唱,好不热闹。
虽然不喜欢花楼,但陆溟一进来,还是被这仿佛盛世一般的气氛所感染了,嘴角边露
出了笑容。
而此时二楼处,一个伙计在看到楚辞后,急急忙忙便冲进了一个包厢。
“少爷,大人,楚辞来了!”
“哦?他今晚就来了?”
砰!
桂满猛地把手中的酒杯摔到了桌子上,气愤起身:“他竟然还敢来!”
刘春全微微一笑:“桂公子何必如此动怒?如今楚辞势力虽大,可进了这花满楼,那就是众生平等,我们想收拾他还不容易吗?”
“刘大人有何高见?”
“简单的很!”
他随手招呼桂满过来,俯身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听完之后,刘春全立即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好,好啊!大人果然聪明!”
一楼,陆溟怎么也不肯去二楼的单间,非要在一楼喝酒,楚辞也不好强迫他,只能留下他一人喝酒后,便去找尤妈妈问话。
自从康南天认识了素素后,就没有走出过这花满楼。
也不知道两人现在发展成什么情况了,若是真的凑成了一对,楚辞倒是不介意做个人情,花一点银子把那位素素姑娘给赎出来。
估计以她那贞烈的性子,尤妈妈会求之不得。
“哎呀楚大人你怎么来了,我告诉你啊,桂公子又来了!而且他还带了户部左
侍郎刘春全刘大人一起过来,你当心被他们发现,今晚没好果子吃!”
“桂满在,刘春全也在?”
楚辞笑了。
如此一来更加证实了他的查证,桂婷坊果然已经勾搭上了户部。
楚辞垂眸略一思考,便展开折扇微笑道:“那正好,我就将计就计了。”
“啊?什么将计就计?”
“没什么,尤妈妈,我那位姓康的兄弟可在?他和素素姑娘发寒得怎么样了?”
“在在在!”尤妈妈摇摇头,“这人呢虽然在,可我听他们屋里头一直传来说话声,没有别的,估计呀,你那位兄弟那方面不行,只会聊天,不会干事呢!”
“嗨,那你就想错了,我兄弟不是不行,我兄弟是来真的啊,他可能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位素素姑娘,尤妈妈,要是真有这么一桩好事,你到时候可不要不放人啊。”
哪知道尤妈妈闻言竟然甩甩帕子,一脸好笑。
“我告诉你啊,别的姑娘你想轻易赎走那是门儿都没有,可素素嘛,我却是可以放她一条自由路的。”
楚辞听得好奇:“这是为何?就因为她性子烈?”
“当然不是了,我尤妈妈是谁,会怕性子烈的姑娘?说句不好听的,我
也是埋过好几个姑娘的人,她们死不死的,那是她们自己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尤妈妈翻了个白眼,显得十分不在意。
但她却又轻轻叹气:“唯有这素素姑娘啊,我是打心眼里心疼。”
“我跟你说啊,她不是被人卖进来的,也不是我强留下她的,她是自愿来我这花满楼的,因为她不来她就死定了,楚大人,你可知道海门案?”
“海门案?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哎,这海门案……”
尤妈妈刚想跟楚辞解释解释这桩京城第一大案,忽然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她连忙走到楼梯朝下面张望,就见一群人似乎是打了起来。
“哎,你们干什么,要打架出去打,别耽误了我做生意,这里是花满楼,不是你们比武的擂台,出去,快出去!”
楚辞也走过来,朝下面一看,顿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