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到府宅,楚辞立即叫来古璐,先给这对苦命鸳鸯安排了一处小院让他们先住下。
幸亏当初买的这宅子地方大,院子多,否则还真安排不过来。
等他们去休息后,楚辞才跟古璐商量起来。
“我打算暂时收留他们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让他们住在我这里吧,但是,我对他们的底细还不是很清楚,不能完全放心。”
“你有时间的时候,旁敲侧击问一问,把他们老家的情况都问清楚,免得有什么误会。”
古璐点头:“大人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
楚辞随即又看向香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后,勾起了嘴角:“你会武功,想怎么解释?是不是又要说你失忆了,不记得了?”
“记得。”
香香面无表情。
“过去发生的事情不记得了,但是,身体的记忆是改变不了的,刚刚情急之下,身体自然反应,就动手了。”
“大人是在怀疑我什么?一个女子会武功,在这乱世也稀松平常吧?”
稀松平常吗?
在树林里被野兽追击的时候,身体没有反应,这会儿想要救人了,又有反应了?
不过楚辞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因为没意义。
她不想承认,不管他怎么问,她都能找到借口反驳。
楚辞不急着戳穿她,只是随便点一点罢了。
处理完这事儿,他便琢磨起了赋税的事情,一年的赋税倒是不高,他能够拿出来,问题是,他该不该拿。
江南县按理来说应该是免费的县,因为他的到来富裕了,跟大夏朝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给大夏朝赋税?
他很不爽这一点。
但,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不赋税的话,皇帝那边又该怎么交差呢?
正想着呢,外面传来了于顺治的声音。
“楚大人,楚大人在吗!”
不一会儿,他便走了进来,看到楚辞,立即拱手弯腰:“楚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楚辞笑了笑:“又是宗邦叫你来的?”
“嘿嘿,楚大人真是聪明啊!”
于顺治叹了口气。
“刚刚宗大人把我叫过去,说是楚大人您拿住了刘大人的把柄,我要来问问您想怎么办,这件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楚辞毫不犹豫道:“没有。”
闻言,于顺治顿时有些尴尬,他斟酌了一下言辞这才轻声开口:“楚大人啊,这刘大人是宗大人的心腹,他就是老虎嘴里的牙,你要是真对付他
,那就等于是在宗大人的嘴里头拔牙。”
“那可是老虎的牙啊!您确定要这么做?”
楚辞微微一笑:“确定。”
两次回答,都是没有半分的犹豫,很明显,楚辞已经做了最终的决定,并且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于顺治脸色顿时更加尴尬了起来。
因为他这次过来除了问一问,还有一个别的任务,那就是劝楚辞放过刘春全。
今儿这事儿能不能平,全看楚辞的态度,要是楚辞愿意放过刘春全,那刘春全就保住了,到时候宗邦轻轻拿起,轻轻放下,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要是楚辞不愿意放过刘春全,一定要追究到底,那这件事可就难办了。
刘春全,就没有出路了。
宗邦还是想着楚辞能够给个机会,放刘春全一马。
可惜楚辞明知如此,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
于顺治叹一口气,对楚辞也是颇为佩服。
他来京城一共没几个月呢,都快把宗邦给折磨疯了,眼下,又要除掉他的一个心腹,这宗邦不恨死他才怪。
就这么着,当年晚上,刘春全就畏罪吊死在了地牢之中。
当然了,他到底是
吊死的,还是被吊死的,谁也不知道。
户部侍郎说他是吊死的,那大家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是宗邦杀人灭口吧?
翌日到了御书房,楚辞找白明哲说了补一年赋税的事情。
“陛下,说好的三年不交,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白明哲也很是无奈:“不是我要你交,是言官要你交,我要是不听言官的,他们每天都来烦我一个时辰,我实在躁得慌。”
“你说你也不缺银子,你们江南县也不缺粮食,你就交上一年的赋税又能怎样?”
呵呵!
让他出血,来给别人换一个清净?
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楚辞想都没想便道:“那是不是搞定了言官,这赋税就不用交了?”
白明哲微笑摇头:“你呀,还是别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