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银子,都足够他们躺平三年了。
两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随后,楚辞让人在门口把银子和铜钱的汇率找了个木板挂在了门口,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解决完后,他带着张守一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聊聊这事儿,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呼唤声。
“楚大人!”
楚辞回头一看,发现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不由得好奇。
“我认识你?”
来人笑了笑:“初次见面,在下顾蒙,是太傅的庶子。”
“哦,顾公子,有何指教啊?”
顾蒙微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刚才在人群中看到楚大人为民做主,以民为本,感到很是钦佩,便忍不住想来跟楚大人交个朋友。”
“另外,关于兑银一事,在下也有一点小小的见解,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听。”
“愿意,当然愿意!”
太傅的大儿子顾桓跟自己不对付,他正担心会影响到跟太傅的关系呢,小儿子就送上门来了,楚辞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走,我们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畅谈一番!”
顾蒙微笑道:“甚好。”
于是一刻钟后,楚辞便带着顾蒙停在了花满楼的门口。
顾蒙抬头看了眼
门匾和正在二楼窗前一边嗑瓜子,一边往下扔瓜子皮的姑娘,然后懵懂地看向楚辞。
“大人,您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
“现在是白天。”
楚辞哈哈大笑:“咱们是来喝酒聊天的,又不是来泡妞的,你管他白天黑夜呢,走,进去聊。”
不得已,顾蒙只能轻叹口气,平生第一次步入了花楼。
尽管心里排斥,当进入花楼,看到三三两两站着的美女的时候,顾蒙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年代姑娘家多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外面走动的,都是乡里穷人家的村姑或者粗使丫鬟,没什么看透。
这里却不一样,每一个姑娘都是千娇媚,每一个姑娘都是细皮嫩肉,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进来没有不心动的。
上楼入座后,尤妈妈亲自来伺候。
起初顾蒙看到尤妈妈在还放不开,但在楚辞多次告知他尤妈妈是自己人后,又喝了两杯酒,这才终于放松下来。
“楚大人,咱们这铜钱可不是真正的铜钱,铸造的方法乃是半铜半铅,有些奸商抓到了漏洞,便到处收集铜钱,收上来后重新铸造,把铅的比例放大,把铜的比例缩小。”
“假设说,他们收了
一千铜钱回来,却能打造出来一千三百铜钱,到时候往外发一千铜钱,他们还能净赚三千,但这发出去的一千铜钱,可是大大缩水了。”
“很多懂茬的只要掂量掂量就知道这铜钱是怎么回事,所以在买卖东西的时候,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楚辞闻言,恍然大悟。
但不等他说什么,一旁的尤妈妈却是冷哼一声。
“顾公子怎么藏一半说一半呢!”
楚辞一愣:“嗯?什么藏一半说一半?”
尤妈妈冷哼一声:“把责任都推给咱们做生意的,这可不大光明磊落啊,明明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在收取税银的时候,就要求咱们百姓必须交银子,不要铜钱。”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们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可你们知道却不管,这是不是渎职呢?”
楚辞有点听明白了,便看向顾蒙:“有这事儿?”
顾蒙干笑:“我只在户部做一个小官,并不负责赋税,这些事我不清楚。”
啧啧,够滑头的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装不知道?
看来这个顾蒙不是个老实人啊。
“尤妈妈,那你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尤妈妈哼笑一声:“我可不怕得罪人儿,
顾大人不敢说啊,我来说,咱们朝廷当官的收了税银,那可是按照一千钱来收的,可他们往外倒卖呢,用的却是七百七百二的价!”
“我跟你说啊,有的还卖六百多呢,可他们上缴国库的时候,还是按一千上缴。”
“所以说这些当官的啊,呵呵,下坑百姓,上坑皇帝,就他们自己的钱袋子啊,赚得鼓鼓囊囊的。”
看来,这钱币的事儿还真不是小事儿。
百姓已经大有怨言,而且还因为这些事情对朝廷有了很大的意见,可以前他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呢。
顾蒙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开口:“朝廷确实存在这样的现象,但这是没办法的,谁知道谁在铸造铜钱,怎么抓?尤妈妈,你这么厉害,你给出个法子。”
尤妈妈冷哼一声:“那还不容易?抓一个砍头不就行了?朝廷大臣凡是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