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已经长进了的太子殿下,一眼就看透了玄机所在。
玉香公主要去和亲,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玉香公主也知道,楚辞也知道。
楚辞再傻,也不会选在这么个节骨眼上跟玉香公主发生关系。
何况,这里不是外面,是公主的寝宫!
这里的宫女和嬷嬷全都有照看公主的责任,她们是绝对不会放任两人做这种事的,除非,有人拦住了她们,堵住了她们的嘴!
楚辞何德何能,能挥退这里的宫女默默,不让她们插手这件事?
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公主本人!
玉香公主淡淡道:“真的做了。”
白赢咬牙,怒声道:“你会害死楚辞的你知不知道!”
玉香公主一惊,抬头道:“太子哥哥,我和楚辞是两厢情愿,我怎么会害他?”
“你还给我装,你以为你和楚辞做了那等事,只要我不追究,只要父皇不追究,楚辞就没事了,你就没事了?”
白赢用力摇头,又失望,又无奈,又着急。
“你是番邦的和亲对象,你出了问题,番邦一定会要个说法,如若番邦想要走楚辞,你说,我们给是不给?”
“不给,很有可能就给
了番邦借口,就要打仗,给了,番邦拥有楚辞这么一个利器,定然发展壮大,对我大夏无疑是最大的威胁,父皇,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大夏。”
“他,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玉香公主直接懵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还以为只要她咬定和楚辞两情相悦,父皇生气一会儿,便就会罢了,然后赐婚给他们两个,从此以后,楚辞就做她的驸马,她也能留在大夏。
这个结局很完美。
可、可要真像太子说的,这会害死楚辞,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她只能咬牙道:“番邦、番邦为什么要楚辞?他们又不认识他!”
白赢无奈道:“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自从楚辞来到京城,他先是治水,又搞定了国库空虚一事,接着修好了京城的下水道问题,现在还正在修路,甚至连赈灾粮舞弊案都有着莫大的功劳。”
“这些事,早就传得天下皆知了!”
“咱们京城本来就有番邦的不少探子和眼线,只怕,他们早就盯上了楚辞,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次番邦过来,父皇始终不敢让楚辞去见番邦的使者?”
听到太子这话,楚辞也有种
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
从头到尾,皇帝都没有让楚辞接触过番邦之人,还以为皇帝是觉得他对这种事帮不上忙,原来是在保护他。
“那、那怎么办?”
至此,玉香公主才算是真正的慌了。
“是我不好,我没想到这一点,才做出这个局陷害楚辞,逼他娶我,可我真的没想害他啊,我只想让他做我的驸马。”
玉香公主跪着爬到了太子的面前,抓住他的衣角晃了起来。
“太子哥哥,你救救楚辞,救救我吧!”
看着瞬间哭成了泪人,怕的簌簌发抖的玉香公主,白赢只能先将她扶起来,温声道:“事已至此,说别的都没用了,我们必须立刻找到父皇,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他。”
“事关大夏存亡,不能儿戏,你们跟我来。”
玉溪宫。
这里是皇后生时最喜欢的一处宫殿,她在闲暇无事时,总喜欢住在这里养花,钓鱼,这里的一草一木,也都是经过她亲自打理的。
皇后死后,皇帝让人留下了这处宫殿,始终保留着皇后生前的模样。
这几天公务繁忙,白明哲身心俱疲,便来到玉溪宫后院,躺在藤椅上,一边喝茶一
边看着天空放松发呆。
但此时,他却被逼得正襟危坐。
跪在他面前的,是太子白赢,玉香公主和楚辞。
三人刚刚过来,由白赢出面,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然后,就只能等着白明哲发落了。
漫长的沉默过后,白明哲终于发话:“这件事就算了,但是以后,玉香,你要是还敢胡来,朕就不会轻饶你!”
“回头,朕会找个嬷嬷教你怎么掩藏这件事,等你嫁去番邦,自可以通过嬷嬷教的法子蒙混过关,这不算什么大事情。”
此话一出,懵的就轮到玉香公主了。
还以为她做了这个局,自己就稳了,再也不用去番邦和亲了,谁知道皇帝居然还坚持要她去。
“父皇,我已经是楚辞的人了,我怎么可以嫁去番邦,我不去!”
她惶恐看向楚辞,却只见楚辞正低着头一言不发,又只能看向白赢求助,可是白赢也知道,和亲是稳固番邦最好,也是成本最小的办法,所以,他只能避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