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掌柜的话,那两人脸色涨红,却是只能站在原地发愣,一点办法都没有。
旁边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听说这三人是科考高中的才子,这次来京,也是陛下的意思,他们三个是心急的,竟然赶在过年之前就来了。”
“听说这三人是在来京的半道上认识的,其中一人还没等进京城就生了重病,来到京城之后,这病就一直没好。”
“怎么好啊?他们又没银子,又请不起大夫,整日里只胡乱喝一些补药,没补死就不错了!”
“客栈掌柜的算不错的了,空留了他们十天都没把人赶出去,要换做是我,三天没交银子,我都要赶人了!”
“也不知道陛下叫他们来做什么,难道是要复考?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动静,哎。”
楚辞闻言愣了愣,原来这三个人竟然都是高中的才子。
怪他!
年前让人发了消息出去,请他们来京,但没考虑到有些人会早些过来,没有提早安排他们的去处。
这些才子多半都家境贫寒,即便给了十两银子的奖赏,只怕还还债,治治病,再给家里些抚恤,就所剩无几了。
又哪里能支撑他们千里迢迢来京,又在京城默默等待传唤的?
不过这两人明明自己也没有银子了,却还愿意照顾生病的同路人,说明他们还是很讲义气的。
这时,人群中一个富家公子哥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他摇晃着折扇道:“我说孙兄,张兄,你们是不是傻啊!刘明坤明显是没几天活头了,你们非要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做什么?”
“要我说,你们真想帮他,还不如给他老家写封信,让他老家亲戚过来给他收尸呐!”
孙琻和张宁闻言,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
刘明坤的状况确实很不好,再不看大夫,只怕要一命呜呼,可他们结伴而来,一路上有说有笑,还说好了以后要一起为官,造福百姓的。
这才不过几天时间?
他们怎么忍心抛弃刘明坤不管?
那富家公子哥见他们不说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哎,忠言逆耳,我说这话,你们是不是还要觉得我无情,我残酷,我见死不救啊?”
“我只是权衡利弊,比你们更果断些罢了!”
闻言,孙琻忍无可忍道:“庞兄不要再说了,刘兄是我们的朋友,如今他卧病在床,我等自然是能帮就帮,就算真的帮不了,那也会好好送他上路,绝对不会弃之不顾的!
”
“不错!”
张宁也跟着附和。
“做官和做人,自然是做人更重要,若是连人都做不好,如何做官?若是连朋友都不能照顾,又如何照顾天下百姓?”
“我们绝对不会丢下刘兄不管。”
富家公子哥闻言冷笑不已:“得,好言难劝想死的鬼,你们想做好人,那你们就继续,不过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身无分文,能怎么做好人!”
“哼,依我看,你们无非就是威胁掌柜的,耽误人家生意,靠着欺负别人来成全自己心中的大义,这种义,太虚伪!”
听到这话,周围人顿时都怒瞪向了公子哥,觉得他没有人情味。
但是,瞪归瞪,骂归骂,却也没人愿意慷慨解囊,资助这三个可怜的外乡人。
楚辞负手而立,打量着这几个人,不由得笑了。
看来这次科举取中的才子素质很高啊。
那两个人自不必说,讲义气,够兄弟。
但这位富家公子哥也不错,人间性情,格局更大,看得更高更远,属于理智派,其实也十分占理。
“不错,不错!”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哪知道他此话一出,周围人立即不满朝他瞪了过去。
人家都这么可怜了,这家伙竟然还说不错
?
这般幸灾乐祸,真是没人性!
楚辞微笑道:“其实我略懂医术,两位若是相信我,不如带我去看看你们那位生病的朋友,也许能看好他的病。”
闻言,孙琻和张宁都是大喜过望。
自从他们来到京城,就只带刘明坤看过一次大夫,看完那一次之后,他们带的银子就全部付了诊费和药费,再也没有多余的银钱请大夫了。
再加上赶上过年,所有的门市都关门,想找个活儿干挣点吃饭钱都没机会。
今天掌柜的从老家回来,发现他们还在,先是把好心的伙计给骂了一顿,然后就开始驱逐他们。
说实话,他们真有点走投无路了。
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还有人主动站出来帮助他们!
他们自然是感激不尽。
但这时掌柜的却忽然道:“等一等,你想给人治病可以,但别在我的客栈里治,否则万一治死了,我这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