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听到这话,正在喝酒的官员差点直接把酒喷出来。
王志仁脸色十分尴尬:“楚大人,今天是您的接风宴,接风宴上不如大家就吃好喝好,好好庆祝楚大人的到来,汇报工作,且等到接风宴之后,慢慢来吧。”
楚辞却爽朗笑道:“这有什么的?”
“反正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要聊天也是一顿没意义的虚伪的客套,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谈谈工作,王大人,你不必拘束,只管像话家常一样说就行了。”
“我知道你的名字是王志仁,是新州太守,那你每天都做些什么,近来又有什么成绩啊?”
王志仁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工作汇报,他自然早就提前准备好了。
但问题是,汇报是文书写的,不是他自己写的,而且他是准备等楚辞问起来的时候,他照着文书念的。
谁能想到,楚辞来了这么一个突然袭击,直接让他们现场说啊。
冷汗流下,王志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大人,非要现在说吗?”
楚辞挑眉:“怎么,现在有什么不方便的?趁着大家伙都在,彼此汇报一下,互通有无,以后才能更
好的配合啊。”
“没关系,你不用紧张,想到哪里说哪里就行了,你每天在太守府,总不至于什么都不做吧?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可惜,王志仁在太守府还真就什么都不做。
不,他还是做的。
他会去和美人戏耍,会搜集美酒,会欣赏宝物……
但这些事情,他不能当着楚辞的面说啊,否则不就等于找死吗?
时间,逐渐流逝。
冷汗,越流越多。
王志仁,一个字都还没说。
楚辞脸上兴奋的笑容,也逐渐变成了冷淡的神色:“怎么了,王太守,看你这个架势,你不会白天当值的时候,什么正事儿都不做吧?”
“哪儿能呢,不可能的!”
王志仁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只是,有些事情不便当着底下的官员说,属下正在想,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所以、所以才不好说。”
“哦,原来如此……那,你先说。”
楚辞不是傻瓜,通过王志仁刚刚的这通表现,他就已经知道了王志仁平时的各种作为。
连编都编不出来,不知道从何编起,这说明什么?
说明王志仁已经玩忽职守到了极点!
老百姓的事,
该做的事,分内的事,他是一丁点都不管了,只做自己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私事。
否则不至于一丁点都说不出来。
而第二个被楚辞点到的官员,竟然也和王志仁一样,满头大汗,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说不出一丁点有用的东西。
其他的官员战战兢兢,立即开始拼命搜刮大脑,组织词汇。
不得不说,这样的准备还是有用的。
在前几个人完全用胡说八道蒙混过关之后,后面的官员,稍微的能讲出一点东西来了。
转机,直到轮到刑兵才出现。
只见刑兵猛然站起身来,直挺挺道:“回大人,属下刑兵,乃是新州衡山县的知府。”
“属下是进士出身,祖上三代每一个都饱读诗书,因此属下从小就知道当官就要报得三春晖,好好报效朝廷,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百姓!”
他慷慨激昂,光是介绍自己,都一副热血澎湃的模样,吊打其他畏畏缩缩,连自我介绍都乏善可陈的官员。
其他人羞愧低下头去,有的喝酒,有的吃菜,有的咳嗽,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当然,也有很多人十分之不屑。
有几个官员,甚至有些埋怨得瞪向了王
志仁。
他们早就劝王志仁把这个刑兵处理掉,要么就赶走,否则他迟早会连累其他人,可王志仁不听。
瞅瞅,这不就酿下大祸了!
“楚大人,属下的衡山县一共有一千八百九十二户,一万零两百三十八人,属下每天的职务,主要有三个内容。”
“第一是开辟土地,因为属下的衡山县,比起其他的县人口要更多一些,相应的,百姓能分到的土地就要少一些,所以属下必须想办法为百姓多开垦多找一些地来。”
“第二是启蒙教化,属下自己是靠着科考考入进士,才能当上知府为祖上增光添彩,属下希望衡山县的百姓都能识字念书考取功名,所以,属下一直在努力推行义学,让更多的识字的人主动站出来,教授邻里乡亲识字。”
“第三是兴桑养蚕,属下觉得,姑娘家每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为了让百姓能够吃饱饭,属下便发动姑娘们兴桑养蚕,织布卖布,给家里多一份收入,提高生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