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
闻言,众人一阵静默。
他们当然都知道楚辞这个人,可是,这种事也要找他,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王爷,您开玩笑吧?楚大人虽然能干,但他对番邦之事又不懂。”
“就是,他是个文官,又不是武将,找他有什么用。”
“他现在好像是在新州吧,咱们也不能去新州找他啊。”
穆王微笑道:“我敢打赌,他很快就会来幽州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愣,但是对方是王爷,又是这么自信,他们只能相信。
“好吧,那就等楚大人过来。”
但愿他来的,比司马大将军快。
就这么等了几天后,穆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来自新州的马车。
当他亲自带着人来到王府门口迎接的时候,却只见,豪华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微微有些上年纪的妇人。
妇人一下马车,立即按了按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温善的笑容。
“阁下就是穆王吧,草民姓安,是奉了楚大人命令来见王爷您的。”
“你……楚大人呢,楚大人没过来?”
穆王懵了。
他不相信地走到马车前,一把掀开了帘子。
可是,马车上空空如也,真就一个人都没有!
妇人露出干笑:“王爷,来的只有草民,楚大人没有过来。”
“没过来,我不是在信里面附带上了那封信,他没看到?”
“大人看到了。”
“看到了他不来?那可是、那可是……”
是他的亲儿子啊!
安大娘笑道:“楚大人当然知道,所以他才会派草民过来,照顾那个孩子。”
“……”
穆王懵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楚辞忽然之间多了一个儿子,竟然还能这么淡定,只派一个大娘过来照顾?
他就不怕他的亲儿子在异地出什么事吗?
心也太大了吧!
更何况,他的女人还死在了异地。
真狠,太狠了。
他都没有这么狠。
没办法,穆王只能先带安大娘去见孩子,然后,他焦急派人往军营里送信。
这下坏了,他信誓旦旦跟军营的人说楚辞一定会来,现在怎么交待?
那些人可还在等他的回信呢。
就在他焦急不已的时候,一个手下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王爷不好了!番邦的人突袭军营,并且放火烧营,军营乱成一团,损失惨重!”
“什么?”
突袭军营!
“哪里的军营,你说清楚点。”
“就是五里山的大营!”
大营
……
天,那些番邦人,他们怎么敢的?
要知道大营是军营最中枢的地方,那里聚集着最多的武将,周围也都是军营最核心最精英的手下。
番邦之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一次,如有神助?
他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次,他们会吃大亏,很有可能,会打不过番邦之人。
若是军营被破,那第一个遭殃的地方,就是幽州。
一旦番邦人杀进幽州,到时候,肯定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因为他们的兵马不足以让他们占领幽州。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里的财宝和女人带走,再放一把火把幽州给烧了。
历史上这样的事情曾发生过数次。
事情,大条了。
他必须得亲自给白明哲写一封信,看看能不能把楚辞调过来了,他总觉得,只有楚辞来了,他才能安心。
新州。
经过生产队几天的努力,终于把所有的荒地,全部都处理妥当。
凤凰城当地的荒地几乎全部都落在了楚辞的手上,这么多的土地,甚至比那些大族拥有的田地加起来,还要多两倍有余。
楚辞要这些荒地,自然不是为了自己发财,但是他也不能随随便便送给别人,所以,他开始往外租。
租金,比市场价便宜了至少百分之五十。
于是告示一贴出去,太守府的门槛儿就差点被挤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楚辞早就把凤凰城大多数老百姓的生活状况都掌握了,所以,很快就以极低的价格,租给了一些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农民。
农民们有了这些地,自然就不愿意再租富户贵的田地。
富户的田地租不出去,便对楚辞产生了敌意。
私底下,他们很快就聚集起来,开始商量对策。
“这个楚辞,他是想逼死我们吗?”
“把租金压得这么低,就是想让我们都去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