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的诉求之后,楚辞双手揣进袖子,看着这些人淡淡一笑。
“不好意思,这地的租金我是不可能往上调的了,你们想把地往外租呢,就得给一个合适的价格,不然,老百姓不租我也没办法。”
“回见。”
说完,他径直转身,大摇大摆朝太守府里面走去。
“哎,楚大人!”
富户们激动冲上前去,想跟他理论,却被一排捕快拦了下来。
“太守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
没想到楚辞这么不讲道理,而且,一点都不给他们面子,富户们都气坏了。
但他们同时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楚辞是铁了心的要帮助凤凰城的百姓,如果他们想要跟楚辞对着干,榨取百姓身上的油水,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了。
想要多挣钱,他们只能另辟蹊径。
而为了把手上的这些地租出去,他们只能一再打压价格,把租金一降再降,终于,在降到了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百姓们愿意上门来签契约租地了。
他们这些人的价格一打下去,剩下的那些租赁土地的人就更坐不住了。
因为现在不仅仅是楚辞的地价格低,富户们给出的租金,普遍的低,剩下
的还没降价格的,顿时感受到了压力。
为了防止自己这边的租户流失,他们只能也跟着压低价格。
整个凤凰城的富户们立即卷了起来,你降一点,我降一点,像是互相较劲儿似的。
当然了,老百姓们高兴了。
因为他们发现,租金越来越低,虽然最后稳定下来的市场价格,还是没有楚辞的低,但也已经是他们过去不敢想象的价格了。
就这么着,楚辞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开垦了荒地罢了,就基本解决了最底层贫民的温饱问题。
接着又靠价格内卷,带动了整个农耕成本的下降,收入的提高,稳住了富农们的生活。
底层人品的生活好了,富农们的生活也越来越稳定了,消费自然也就提高了。
逛商店的多了,店铺的生意好了,市场变得活络起来,自然,整个凤凰城都开始变得蒸蒸日上。
就在这个时候,凤凰城知府,整装完毕,重新出发!
以前凤凰城的案件,基本上都被王志仁接到了他的手上。
为什么要接过来?
是因为敬业?
当然不是!
是为了收取那些罪犯的贿赂,多赚些外快。
现在,楚辞把这些事的权利就交还给了凤凰城的知
府,而王志仁,只能像个傀儡游魂儿似的,在太守府里装死。
终于,在彻底解决完凤凰城的事情之后,楚辞决定动身,前往下一个郡县了。
得知楚辞要走,王志仁欢天喜地,甚至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哪知道第二天一早,就在他准备亲自把楚辞送走,自己过几天安生日子的时候,楚辞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让我一个人去?王大人,你想什么呢,那肯定是咱们俩一块去啊。”
王志仁人都傻了:“不是,我去干什么,我又帮不上你的忙。”
“帮不上忙,你可以在一旁当吉祥物啊。”
“什么是吉祥物?”
“就是摆在那好看,玩着又好玩。”
合着他就是个玩具!
王志仁气得脸色发红,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要是敢和楚辞作对,估计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这么着,王志仁带着太守府的几个捕快,只能不情不愿,乘坐着楚辞的马车,来到了下一个城镇。
衡山县!
衡山县的知府刑兵,在楚辞的接风宴上,给楚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是个非常正直,且愿意帮助老百姓,充满热忱的人。
只可惜,方法
有些不得当,导致总是好心办坏事,让老百姓对他是又爱又恨。
说起来,新州的老百姓也是可怜。
聪明的官员就玩奸的,压榨他们的血水。
正直的官员却是笨蛋,本来想帮他们的,但最终结果,却比奸臣害得他们更惨。
这找谁说理去啊?
就比如说得知楚辞来衡山县,刑兵为了迎接他,特地设下了宴席。
但是,他知道衡山县的百姓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摆设宴席实在是浪费饭菜,倒不如一切从简。
于是他便命令厨房用两种蔬菜加一块豆腐,做出十八种花样儿。
尽量做到既简单,又丰富。
厨师听到刑兵的话,那骂人的眼神直接难以掩饰了都,这他么的跟刁难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