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回到西川路,在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西川路风平浪静,梁洁与刘心已经回到了西川路。
路过开门的店铺,田雨与人打着招呼,看见王姐下楼买菜,田雨凑上去和她攀谈。
王姐疑惑田雨昨天去了哪里,她直接表示自己一大早便准备出门散心,结果遇到了钟姐丈夫,于是给她发去消息,昨天在室内玩得太晚,索性住在了外面。
两人八卦了一番,王姐说昨天钟姐与丈夫再次当着众人的面吵了起来,甚至大喊要离婚。
田雨心知这两人恐怕是演给旁人看的,丈夫去了哪里,钟姐一清二楚。
顺走梁洁的电脑后,田雨顺带对现场进行了一番破坏,伪造出一副遭了贼的样子,但是她回来后发现梁洁面色如常,甚至没有人谈论这件事。
梁洁没有报警。
当自己的权益受到侵害的的时候却没有发声,这样的情况一般足以说明受害人感到恐惧以及她想掩盖什么,或者如同那日田雨与王伟的偷拍风波一般,达成了某种交易。
梁洁不报警的原因不可能是第二种。
今早在酒店,田雨试图解锁梁洁的电脑,却被毫无提示的密码拦住,键盘的按键不再像手机一样那么好推测。
手头的线索多且杂乱,但新的思路已经打开,那份在钟姐家找到的不予处罚决定书,为她的任务打开了新线索。
既然钟玲接受过调查,那么说明楚伊父母自杀的事情确实另有隐情,不处罚钟玲是因为什么呢?田雨在服装店里拨通了老家城区警局的电话。
“你好,我叫楚伊,我想询问一下有关”
挂断电话,在等待回应的时间里,田雨开始思索起另一件事——蒋健。
现在发生在西川路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值得怀疑,蒋健为什么进了医院?
昨晚离开西川路前田雨趁着潜行看了一眼蒋健家的门锁,没什么可以闯入的可能,就算开锁也要费一番力气,但是要弄清蒋健的事情,有别的途径。
田雨起身,向着刘心的理发店走去。
刘心看见田雨过来,面色不咸不淡,不打折以及在麻将桌上被出言嘲讽的事情在她心里似乎还没过去。
田雨不管这些,直接说道:“我想烫个头发。”
她直接选择了最贵的药水,这让刘心顿时眉开眼笑。
“带客人先去洗头,别搓头皮啊!”刘心对着学徒嘱咐道。
刘心店里的学徒过来为楚伊先打理头发,刘心则直接表示待会儿上卷的时候她会亲自操刀。
躺在洗头的躺椅上,田雨慢悠悠地对学徒问到:“你们老板和那个蒋健到底什么关系啊?”
学徒似乎有些怯懦,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别怕啊,你悄悄跟姐说说,等下姐给你发个红包。”田雨直接出言诱惑。
“老板不让我们在外面乱说的”面对田雨的八卦,学徒还是有些不敢乱讲。
田雨心下了然,不乱讲就是有事呗:“那你们老板是单身?”
“对。”学徒点点头。
烫发的时候,刘心走了过来,准备亲自给田雨上卷。
看着刘心一层层戴上手套,田雨问道:“刘老板这么爱护自己的手啊?”
刘心听见这话似乎愣了一下:“药水伤手嘛,总是容易脱皮,所以多戴几层。”
田雨没再说话,她注意到,刘心的手指极为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没有美甲,指甲也修理得很短。
烫头是一项耗费时间的事,就在田雨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学徒终于领着她准备将药水洗下。
“你们老板刚刚哼的什么歌?怪好听的。”田雨忽然说道。
“啊?”学徒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忆了一下,他说道:“我们老板没唱过歌啊”
“是吗?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应该是别人哼的。”田雨不再追问。
洗完头,田雨忽然问道:“你们厕所在哪儿?我肚子疼。”
“这边上楼,”学徒领着田雨来到楼梯口,“右手边就是。”
上了楼,田雨观察一番,刘心平常应该就是住在这楼上,看了一眼门锁,悄无声息打开的可能性同样不大。
顶着一头大卷的新发型,田雨出现在了麻将馆。
林姐凑上来左看右看:“有些显老啊”
“这把年纪了就是要成熟一点的发型。”田雨回道。
“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这就想着成熟了,那我们怎么办。”林姐笑着说道。
“我看刘心和我差不多大,她这个发型就挺好看的。”田雨说。
“确实,你们两个年纪应该差不多,她好像比你大个两三岁吧。”林姐回忆道,“你属什么的?”
深夜,看着不断流逝的倒计时,田雨慢慢写下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发现。
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