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抬起被镣铐铐住的双手，在地上比比划划。
“国公不知有没有想过，军权是什么？是皇权手中最大的武器，也是帝王维护自己最锋利的刀，这样换想，便是另一个问题，这把刀还能在国公手中多久？”
“国公如今可以握着刀，是因为您与陛下感情深厚，自寒门到如今，皆是一路并肩劈斩荆棘，所以陛下信您，将军权给您。”
“但……”
说着，李君言顿了一顿，看向苏靖，眼神危险至极。
“这只是陛下而已，你觉得太子怎么想？”
“小子听闻，太子一向心思重，与国公不但未曾有过交情，如今更是在讨伐突厥一事上有所冲突。”
“国公现在根基尚在，可安稳无恙，日后呢？”
李君言没有把话说绝，但苏靖是个明白人，只需要这些就嫩听懂李君言的意思。
“你……胆敢诽谤太子？！”
“不是诽谤，只是说实话，我不信国公不晓得。”
苏靖当然知道，他先前如此担心苏轻歌，便也有这方面原因。
此时被李君言一语道破，顿时有些心惊。
而李君言继续说道。
“原
本在府上时，我只是怀疑此事是太子所为，但现在却可以确定。”
“陛下也掺和进这件事，以陛下的能耐，想要解决，为我洗脱冤屈，在简单不过，但没有这般做，只是稳住国公，保我一条性命便罢，也就是说，事中元凶，陛下不能动……”
“放眼满朝……这样的人有几个？”
“太子而已！”
李君言挣扎着站起身，声音沙哑，但目瞳如剑。
坐了许久，腿都麻了……
苏靖震惊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小子，心思如此细腻……
若非从陛下那里得知，李君言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苏靖只怕都要怀疑，这小子动用了宫中的渠道……
“国公，太子如今一石二鸟，既要我的命，也要借此事打压国公，你今日可以退一步，用小子的人头来换取安稳，日后呢？”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不过是我愈衰而敌愈盛罢了！”
“国公还能退到何时？直至退无可退？！”
苏靖心中震撼不已。
字字句句振聋发聩。
“我又何尝不知晓你说的有理？”
但还是苦笑回答：“但如今真相如何已不重要，百姓信了谣言，民可覆舟，三人成虎，现如今还有谁在意真相呢？”
“难道要太子为小女之事付出代价？”
“老夫能做的，也不过是尽量挽回损失罢了，这一点上，是老夫对不住你，我听说你家中有一个视若妹妹的侍女，你死之后，我会补偿她。”
“国公想要放弃了？”
“不然如何？”
“若国公只是担心苏姑娘的清白……”
李君言沉眉震声，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件事，小子不会这么算了，太子三番两次设局害我，欺我市井之人无血性。若我认了，白费此生枉为人！”
“我一定会报复回去。”
“若我不死……”
“百姓既然信了，我也确实对不住苏姑娘，清白之事我会负责。”
“不日上门提亲，请娶苏姑娘为妻！”
听到这话，苏靖下意识愣在原地，许久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略带讥讽的笑声涌现。
“不说报复太子是不是天方夜谭，就算是要娶我女儿，你凭什么？”
而后摇摇头。
“当真是我老眼昏花了，竟真的来听你滔滔不绝。”
“若你真有本事，先从这里活着离开，再向我证明你配得上我家小女！”
“我苏家虎女，不嫁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