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如纸的面容,为了这些人,让自己落入这般田地。
更是因此不惜得罪四皇子与秦苏两位国公,做得够多了。
在程擒虎眼中,实在是不值当!
娘娘的孩子,岂容许尔等这般对待?
“住口!”
李玄武呵斥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但百姓如此,人心如此,你又有何办法?有能耐,莫要在朕这里大放厥词,去找天下百姓争论去!”
“一副暴脾气,真当无法无天?!”
“陛下 ,不可着急,还须冷静些。”
公孙有疑还算冷静。
李君言是他的外甥,此时绝不可见死不救。
得想个法子让他脱身才是。
于是想了想说道。
“陛下可还记得王德发?”
“记得,礼部尚书王开的栾弟,与言儿曾有冲突。”
“正是。”
公孙有疑深吸一口气,抬眼缓缓说道。
“如今之事已是难解,唯一办法,便是暂且转移视线。”
“以当初街道挑事,侮辱朝臣,先将殿下革职!”
“既然革职,之后事情自然不必参与,众人要攻讦,也不过说他性格残暴无能,但官职没了,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市井小民,也无杀伤能耐。”
“至于那些死囚,本就是要死的,也不算大错,顶了天,再追加一个越权,令殿下在狱中待个两天,等风头过了,再使其官复原职,也不失为保护他的法子。”
公孙有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想来是对这个外甥极为上心。
闻言,程擒虎越发不满。
以他看来,李君言并未做错何事,何至于就要蒙受不白之冤?
如此革职下狱,便是变相认了他有罪。
日后如何做人为官?
但他的反对显然无用。
杜不明看着便是会支持的。
毕竟毁了名誉与斩首相比,孰轻孰重,他分得清楚。
李玄武也只是微微犹豫一会儿,便颔首:“此事你来做就是。”
而后让众人退下。
眼看最后的杜不明准备离开,忽然将其喊住。
“杜卿,助朕做一件事。”
“陛下但说。”
杜不明有些奇怪,何事是只能留下他知晓的?
李玄武揉了揉下巴,叹了口气。
“莫要惊动任何人,将许云锦召来。”
“朕要与她商量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