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李都黎接过奏报,得知王开追李君言出城。
放下,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眉目酸痛不已。
瘫在椅子上。
良久之后,这才微微叹出一口气来,好似只是证明这还是个活物。
随后问道:“多久前的事情?”
那宛如人偶般的声音回答:“一个时辰前。”
得到最不希望听到的回答,李都黎皱着眉头。
随后说道。
“让下面的人,将一切与王开有关的东西全都处理干净,切不可让他连累。”
“王开这个白痴,为何就是不肯听人说话?他自以为很聪明?”
“呵……”
李都黎仿佛嘲讽般,无奈说道。
“王开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另一头。
皇城之外,官道。
王开带着数十位家丁,一路追杀至此。
眼前马蹄印记绵延开去。
看深浅,想必是已经没了力气,很快便跑不动了。
李君言提前安排的另外两路,都已经被截获。
无一是本人。
王开确信,自己前方的便是真正的李君言!
对着身后众人又鼓舞了一番,快马赶去。
果不其然,众人越过不到十里,便看到前方一道隐约身影。
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足下快马狂奔。
赫然便
是最后一支!
王开大笑:“李君言,莫要再跑了!可早停步!”
那人听到背后喝声,好似陡然大惊失色,双腿顿时一蹬马腹便想逃走。
却不料这一路奔走,再好的马匹都已疲累不堪。
如今受了刺激,竟是双腿前屈,猛一起身,将他翻落在地!
随后自顾自跑了。
那人满是绝望看着快马离开,身后王开等人已经赶来,将其四面围住。
王开看了眼扬长而去的背影,忽然笑了笑:“李君言啊李君言,我还以为你有多算无遗策,没想到吧?今日还是落在我的手中。”
听到话语,那人仍旧低着头,不说话。
王开心中痛快,恨不得就此嘶吼一声,骂一句李都黎这个瞎了眼的废物!
还把李君言当做宿敌?
屁的宿敌!
一个仗着背后有人方才能嚣张些许的庸人罢了!
否则,如今怎的就成了他王开手中的玩物!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疲累的关系,李君言声音沙哑至极。
“王大人,你来杀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王开讥讽笑道:“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缩在那宅子里,当个乌龟!”
“当真天赐良机!”
随后再不纠缠,省得迟则生变。
便对身后家丁喝道:“
动手!”
那些家丁一个个抽出武器,但却都战战兢兢不敢上前。
虽然来之前便知道要做什么,但如今真要下手,仍旧心存顾虑。
这也给了李君言一些喘息的机会。
问道。
“且慢!我与你无冤无仇,大家同朝为官,你为何要杀我?”
“无冤无仇?亏你说得出口!”
“当众羞辱我儿子与胞弟的人,可是你?给了张文罪证,害我两个侄儿身首异处,王家蒙羞的,可是你?!”
“事到如今,你反倒与我问什么无冤无仇?李君言,你并非不知道,你只是怕死。”
王开话音冰冷。
眼看着那些人皆是不敢动手,也不再多说。
随手夺过一人刀剑,便是自行上前,抵住李君言脖颈。
“今日除了我,无人记得你的死期,你最好在九幽之下求我长命百岁,否则,怕是祭日都不会有人想起你来。”
话音落下,一剑斩落!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铛的一声脆响,以及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王开看着砍在地面的一剑,顿时脑子里嗡了一声。
被躲开了?
意外?
随后不信邪般,再度出剑。
这一次他看得清楚,李君言身形诡异,轻易便将其躲过,而后施施然站在一旁
。
不逃不走,好似在等他再出手一般。
这般被蔑视的感觉,让王开心中大怒。
反正都已经是将死之人!还要呈这般威风?!
随后看准李君言无可躲避的机会,一剑直取咽喉!
这一次李君言倒是未曾再度闪避。
只是双指猛地探出,竟是在众人惊诧不已的目光之中,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