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永英公吴谋府内。
只听啪一声巨响,吴良脸上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便是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
目光震颤看着自家父亲:“爹!”
“畜生!再多说一句话,老夫撕了你的嘴!”
吴谋此时也是大怒不已。
以往他虽然看不上自己这个儿子,但也不曾拳脚伺候。
如今当真是怒火攻心。
边上夫人赶忙扶住自家儿子,一脸心疼的看着吴良脸上巴掌印。
怒视吴谋道:“老爷!纵使亮儿做了什么事,也不至于如此!”
“你看看给孩子打的!”
“孩子?!”
吴谋被这番话气笑了,指着吴良的手都在颤抖:“你管这叫孩子?”
“好,你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事情!这个畜生,居然敢带着人与李君言作对!那李君言是什么人?是他能惹得起的吗?”
“都是你惯的!再这么下去,吴家早晚要毁在你的好儿子手上!”
“一个李君言罢了,老爷你身为永英公,莫非还怕一个小儿不成?”
夫人也不甘示弱,硬着头皮道。
“一个小儿?你口中的小儿,今年二十一岁,位列三品大臣,手握大周第一军神机营,三分寺之首大理寺,还有一个上查天子,下巡百官的锦衣卫!”
“永英公?永英公又如何?他李君言
背后站着的国公,就有两人!”
吴谋越说越暴躁,抓住边上的茶杯便是狠狠砸在地上。
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白痴以往就算是蠢了点,也不至于这般找死。
如今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说!究竟是谁撺掇你如此行事!”
吴良好似也是被骂出了气性,怒吼道:“便是孩儿一手决定!无人撺掇!”
“李君言李君言,你口口声声只说李君言如何如何好,若是当真这般喜欢,便让他做你儿子就是!”
此话一出,不说吴谋,便是夫人都惊呆原地。
怎么说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开口闭口,与一个牙牙稚子一样?
吴谋怎么说也曾是开国功臣,没想到自己呕心沥血,竟是养出这么个白痴来,心头一时冰冷至极。
就连手都在止不住颤抖。
夫人察觉不对,在吴良手背轻轻一拍:“如何这般与你爹说话?看给他气的,还不抓紧认错!”
“孩儿无错!”
吴良硬着头皮道:“那李君言目中无人,朝中所有人都看他不下,孩儿不过是做了那些想又不敢做的事情罢了!这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如何有错!”
见他仍是这般固执,吴谋索性便取下自己的腰带,当作鞭子一般,恶狠狠抽去:“无错?便要看看你是否无错!”
他
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年纪,但毕竟曾是沙场勇将,如今年老,箭矢尤锋。
纵然夫人用自己身体挡住些许,仍然将吴良抽的嗷嗷直叫。
不知多久,吴谋总算是没了力气,弯着身子,气都不大喘得匀称。
伸手指着吴良道:“畜生,若是还想做我吴家之子,便抓紧去与李大人赔礼道歉,不管你用何等方式,除非李大人亲口原谅,否则,你便不要回来了!”
“从今往后,吴家之中,不再有你的位置!”
说完,便不再开口,转身离开。
留下母子二人,还有边上目瞪口呆的家丁。
夫人瞪了一眼旁人,将他们驱散之后,这才揉着吴良的伤口:“疼吗?”
“你说说你,非要惹这件事做什么?那李君言如今风头正盛,你爹都不好招惹他,你何必出这个风头?”
“娘,你错了。”
但吴良虽然满身伤痕,眼眸却亮堂,说道。
“李君言得意不了多久了,有个大人物要他的命!孩儿这一去,便是给那位大人物送了投名状,不日只要李君言倒台,孩儿便能续上家风!”
“爹目光短浅罢了!”
听他这般说,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也当他疯言疯语,便安排人将其带回房间内上药。
却不曾晓得,先前被她驱走取药的一名家丁并未远
走,只是在墙后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
等到吴良离开之后,便是以买些跌打药的由头,离开吴家。
另一头,太医院内。
李君言深吸一口气,收回银针。
低头问道:“感觉如何了?”
武清辞缓缓张嘴,似是吐出一口浊气,笑了笑:“多谢大人,舒畅许多,倒不如说好似换了副身子。”
两日药汤温养,又有李君言银针治疗,武清辞所说的话倒也不算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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