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不花!”
武清辞咬着牙,看着眼前不远处那道渐然逼近的清瘦身影。
“武家小姐,记忆力倒是不错。”
占不花笑着,一步步靠近二人。
低下头,看着武清辞脚踝上仍旧在弥漫鲜血的伤口。
话音落下的瞬间,巷道两侧,又渐次跃出几人,将她们围拢在中央。
“方才让你们走运逃了,这一次,不会再有这样的失误。”
占不花的言语之中带着明显的杀意。
先前在破庙之时,他也被武清辞摆了一道。
不曾想到,这丫头竟还是个玩毒药的高手。
在察觉到几人前来之时,竟是在庙门上安置了毒粉。
他有几名亲卫一时大意,推门而入,便是被那毒粉糊了一脸,当场气绝。
本就是两个几乎没有武力的女子,居然还折了自己两名亲卫,占不花自然难免恼怒。
此时自然要找些什么来泄泄愤。
“呵……我倒有些遗憾,开门的人并非是你。”
武清辞在谢柒蕴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起身。
此时谢柒蕴也将其挡在后头,看着占不花沉声道。
“若你是因为刘家一事前来,我自留下就是,没必要对她一并动手。”
“武清辞出事,李君言绝不会放过你,到时你莫非觉得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但不知为何,这般警告
的话,落在占不花耳中,好似什么笑话一般。
李君言?
绝不会放过我?
他如今已经被逼成这把穷途末路,还在乎这个?
“正是因为她对李君言也别的意义,我才会来,谢柒蕴,别把自己看的太过重要。”
“本殿下只是好奇,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何时竟是会有这种情感了?”
“你……”
闻言,谢柒蕴陡然大惊。
她本以为占不花是冲着自己来的,却不曾想到,后者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武清辞。
自己的那笔账,不过是连带着清算罢了。
一时间竟是有些恍惚。
而武清辞也是一愣。
冲自己来的?
只是还不等她们二人反应过来,几名亲卫便是已然动手!
身形闪烁之间,浮现在二人身前!
“起开!”
谢柒蕴沉声道,抽出靴子中的匕首便是一刀迎上。
但她不过稍有些手段罢了,与突厥亲兵如何能同日而语?
那飞扑而来的亲兵只是一刀,便将其手中匕首打飞。
下一击直取咽喉!
好在此时武清辞总算是回过神来,取出最后一个药瓶,看着即将便要被一刀封喉的谢柒蕴,总算是下定决心。
将药瓶打开,一把尽数洒在身前!
药粉落地,那亲兵只觉得双眼好似一刹那被人剥夺而出!
视野一瞬漆黑一片。
即便是站着还算远的占不花,也多少受了些影响。
趁着几人的行动都有些僵硬的瞬间,谢柒蕴这才重重喘了口气,将武清辞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
朝着城东飞快奔去。
身后众人渐然遥远,她还不忘问了句。
“你那是什么东西?他们这是怎的了?”
“结草子和暗香花的粉末,用一些配药熬制晾干之后,对眼眸有绝对的伤害,一段时间内,他们应当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武清辞这辈子都不曾跑过这般远的路途。
一时间气喘吁吁。
闻言,谢柒蕴下意识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是有些震惊。
她得到的所有资料之中,这位武家小姐,都不过是个需要武言归一直多方照料的病秧子。
但先是将她手下那些流子诛杀,如今还有这一手毒物之术……绝不可能是情报上那般简单。
“程博宇……是我的师父。”
武清辞自然也明白谢柒蕴的疑惑,沉声道。
大概是二人也算有了过命的交情,此时也给谢柒蕴交了个底。
她曾经本就是太子门下,只是这件事,朝堂之内,几乎无人知晓。
只是武清辞拜师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麻烦,她也没有太过解释,只是一句带过。
谢柒蕴也不多问,只是微微颔首。
正在
两人都以为逃出生天的下一瞬,武清辞的神色一刹那绷紧。
“没可能!”
话音落下,朝着身后看去,便是直直见到一枚箭矢,竟朝着自己破风而来!
这一下再无任何悬念,一箭贯穿武清辞右肩!
竟是将其就这般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