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猎办事还算是痛快。
倒也不负所说对此地熟稔的话,派了个人与李君言二人一并前往林西镇买药。
若非那人及时报出赤马帮的招牌来,只怕那药铺子的掌柜,真敢拿萝卜卖人参的价格。
果然有时候还是要有点地头蛇的帮手,才好办事。
那人也相当敬业,买完药材之后,还跟着李君言二人一同回了客栈之中。
掌柜的此时已经开始上板子谢客,却在看着那人陪着李君言一并走进来之时,脸色骤然一垮。
好似是吃了苍蝇一般。
被那人拖着到后院训了一炷香。
李君言也不想管他们的闲事,带着顾引桥便先行回了屋内。
跑堂的极有眼力,刚进门就送来茶水。
但此时相比白日,反倒是更为恭敬了不少。
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李君言半分。
“怎的了?这一次不问我要赏钱了?”
李君言调笑道。
跑堂的一听这话,当场便跪在李君言身前,哭诉道。
“大人啊!别拿小的寻开心了,您这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我一马吧……那些个赏钱……”
说着便在身上胡乱掏着,想将白日里李君言给的银子都拿出来。
好在李君言阻止,笑道。
“行了,别那么害
怕,我又不吃人,那些钱既然给了你,你就自个留着。”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李君言毕竟模样文弱,说话也亲和,这一番话下来,也算是让那跑堂的稍微松了口气。
也是奇怪了,这人看着就是个寻常的公子哥,如何能让那些人如此惧怕。
他在这里做了多年跑堂,也还是第一次见掌柜的被人骂得狗血喷头,一句话都不敢还。
那人最后还落了句,千万给李大人伺候舒服了,若是让李大人不舒服,他便让掌柜的一辈子不舒服。
自然对李君言的身份好奇不已。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个疑惑的小鬼,又将前来赔礼道歉的掌柜的送走,李君言才舒了口气。
看向边上一直待着的那人。
说道。
“你……”
“大人,小人林河,奉我们帮主的意思,给大人转信,大人的话,帮主都记得了,只要找到那人,就会让小人前来告知。”
“那便有劳你们了。”
李君言笑道。
从袖子里又取出几张银票塞过去。
那人还想拒绝,但李君言只说不可让他们白白坐视,总要有个说法。
这才收下。
等林河离开之后,李君言苦笑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想钓的鱼没出来
。
反倒给自己又找来麻烦。
当真是有些无奈。
顾引桥一直不曾说话,此时也不由问道:“为何将许云锦的事情告知侯猎?这人可未必信得过。”
“毕竟是你的旧识,虽然应该多年未见,但能让你父亲也照顾几分的老帮主应当不是什么恶人,既然如此,教出来的义子,应当也问题不大。”
“况且,那人有义气,虽然江湖草莽了些,但心思不算太坏。”
李君言笑了笑。
他本就没有将找到许云锦的希望,寄托在赤马帮身上。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被驻军掌控的马匪帮子,人脉如何,终究也有限度。
许云锦是见过大世面之人,手段了得,只要她想,避开这些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好在李君言一开始就知道她会去哪里。
除了皇城,许云锦此时会在的地方,也就只有一个了。
晃了晃脑袋,将这个事情暂且放下,李君言忽然取出早前找来的药材,说道。
“把衣服脱了吧。”
“……”
顾引桥一愣。
而后颇为警惕地看向李君言。
咬着红唇,似乎颇为犹豫。
“夫人……怎么说?”
“这和轻歌有什么关……嘶,你这人,想什么呢?!”
李君
言也被她的话说的有些茫然。
好在反应了过来,下意识训斥道。
“疗养!”
“哦。”
李君言的话入耳,倒是让顾引桥有些莫名的意味。
心中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稍有失落。
只是这人也会有如此茫然无措的模样,反而让顾引桥看着不由一笑。
他是大夫。
怀着这个念头,顾引桥极为艰难的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
随后红着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