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恩师不恩师的,本官可没答应要收你为徒。”
闻言,李君言只是苦笑。
“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将银针尽数拔出之后,淬火消毒,重新收入布囊之中。
这个蔡天明……
自打先前自己为公孙皇后瞧过病后,便是一直想要拜自己为师,可谓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没想到如今都过了这么久,仍旧是贼心不死。
当即说了清楚。
但蔡天明也不管这个。
虽然李君言没有给他这个名分,但他毕竟从前者手中学到了东西。
既然如此,日后在外,以师礼对李君言也未尝不可。
蔡天明的这般想法,李君言自然心知肚明,但也没打算与其继续纠缠下去。
看了眼武清辞渐渐好转的面色。
微微皱起眉头。
如今这毒素也都清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便不是一日之功了。
还需要好生调养几日,大概才能醒来。
只是如今性命无忧之后,李君言也越发好奇,武清辞为何要自行服毒?
有什么事是只有一个死字才能解决的?
还是说,弄的自己险些死在此处,只是为了离开公孙家?
这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就算是李君言,一时半会也摸不清楚
她的想法。
只能等着武清辞自己醒来才知道了。
一念至此,李君言提笔写下一副药方,交给蔡天明。
“我如今身上还有事情,只怕是不能在这里看着。”
“这些日子,还是得麻烦蔡太医你在这里照顾了。在武清辞醒来之前,让人按照这方子抓药,日日喂养,大概一日便能醒来。”
“是,学生知道。”
不管李君言同不同意,此时的蔡天明都已是与学生自居。
只是无所谓了,爱怎么叫是他自己的事情,李君言也管不过来。
只是下了马车之后,又与岳定方嘱咐几句,让他好生看着此处,便是与苏轻歌一同回了楼上。
岳定方此时对李君言也有些忌惮,自然照做。
回到苏轻歌的屋中之后,后者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有些无力的坐在床上。
脸色憔悴。
“其实你没必要这般折腾,我不会有事,你安心在皇城等着便是。”
看着她这模样,李君言也有些心疼。
苦笑道。
他何尝不知道,就算是为了护送武清辞,也绝对不需要苏轻歌在场。
更何况,苏轻歌一个女子,又无官职在身,在外行事,总是诸多不便。
之所以还是来了,不过是担心自己罢了。
闻言,苏轻歌淡淡一笑。
对李君言的话不可置否。
随后绕开这个话题,问道。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话音落下,李君言微微沉默。
而后将自己与赤马帮的事情大概说了出来。
“如今侯猎已经找到,但赤马帮还有不少人在朱然的手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答应过,会护住他们周全。”
听到这话,苏轻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难怪会并未回到皇城调集神机营,便亲自来到此处。
一旦神机营调动,那些人的性命大概难保。
而如今在没有找到李君言之前,那些人便是朱然手中的筹码。
毕竟这人的“伪善”,在皇城可是出了名的。
有这么多人质,朱然应当也不觉得李君言敢对自己做什么。
自然你是高枕无忧。
李君言抬起眼眸,忽然说道。
“轻歌,岳将军可信吗?”
“放心,别看他如今这个模样,但需要的时候,他还是可靠的。”
苏轻歌一瞬间也明白过来,颔首道。
“那好,你们今日来此,既然是借着巡查的名义,自然要正式与朱然见一见,至少做个欢送。”
“若是可以的话,找个理由将我带上。”
“是不是太危险了
?”
尽管已经猜到了李君言的想法,但苏轻歌仍旧不免担忧。
“没办法的事情,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点东西做交换。”
李君言苦笑道。
“再说,危险对我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我习惯了。”
“先前在云烟楼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方林的声音,他应当也来了吧?找个机会,让他伪装离开揭阳城,拿着我的令牌将神机营调来。”
“赤马帮的人,极大可能就在朱然的军营之中,只要在神机营赶来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