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知道,大人放心。”
感知着李君言好似随时要将自己撕碎般的眼神,周弦雅下意识扭过头,将其避开。
而后说道。
对此,李君言自然是不会全信,但多少也算是提了个醒。
之后如何,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但愿这丫头不会走错路。
李君言正要翻身回到自己的地铺睡个回笼觉,却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道敲门声。
“何人?”
“公子,是老婆子我。”
闫娘的声音。
李君言叹了口气,起身开门。
看到他好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闫娘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般打搅公子,实在抱歉,只是确有急事,望公子见谅。”
李君言摆了摆手。
“闫娘不必如此,这些日子,也是多亏了你的照顾,不如说说找我何事?”
闻言,闫娘这才让开一个身位。
说道。
“并非是老婆子找公子,而是孙大人来寻。”
只见在闫娘身后,孙由复快步走出,站在李君言身前行礼,同样是一副抱歉的模样。
“实在不好意思了公子,下官也不想扰了您的清梦,但确实是有些事情,还需马上告知公子。”
“进来说话。”
李君言见是孙由复,心知定然是有了事情。
于是也不多说,便让开位置,让孙由复进了屋中。
与闫娘嘱咐一句,谁来都不见后,这才关上门。
进了屋内,孙由复也算是松了口气。
但看着边上的周弦雅,又有些支支吾吾。
好在李君言解释道。
“无事,周姑娘也知道了我的事情,不必隐瞒。”
这话不仅是告诉孙由复,也是对周弦雅的一番试探。
毕竟孙由复这一大早急吼吼找来,要说的,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如今让周弦雅也一同听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自然也能够确认后者的心思如何。
但周弦雅好似不曾在意一般,只是对着孙由复行礼笑笑,便自顾自走到了屏风后头。
“是。”
见状,孙由复这才说道。
“大人,夫人那边让我告知您一声,朱然给您与夫人都发了信函邀约,今夜巳时,在城外大营一会。”
“他主动要求的?”
“正是。”
孙由复也有些意外。
今日一大早,苏轻歌便让人找到了他,说起此事。
甚至不需要苏轻歌以巡察的名义,要求与朱然一见,而是后者自行邀请,顺带还将李君言也捎带在了里头。
实在是没法让人不觉得其中的诡异。
“你继续说。”
李君言心中思衬着,微微颔首道。
随后便听孙由复说道。
“除此之外,方大人天还未亮之时,就已经装扮成商贾模样,跟着出城采买之人混了出去。”
方林的动作倒是挺快。
李君言昨夜才将自己的令牌留下,今日一早他便已经动身。
但即便如此,想要从皇城将神机营调来,仍旧是赶不上今夜的宴席了。
从揭阳城到皇城,就算方林昼夜奔行,片刻不歇,也需要一日整整的路程。
更不说还要调集兵营,再赶来。
来回至少两天一夜。
这个朱然,倒是会给人找麻烦。
李君言本是想算着时间,再让苏轻歌约上朱然。
但后者如今这般改动,一个小小的信函,便让李君言的计划整个出了问题。
他到底要做什么?
事到如今,不由得李君言不多加小心。
但很显然,孙由复也不知晓情况如何。
眼下有些担忧道。
“大人……接下来如何做为好?”
闻言,李君言默然思衬。
神机营一时半会是来不了的。
既然如此……
“无事,一切按照原先的计划来做就是,我自然有安排。”
说实话,今日一早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孙由复也有些吃惊。
毕
竟李君言如今明面上还是王康。
与苏夫人走的太近,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孙由复已经成了李君言的助力,由他来做中转再合适不过。
因而此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只是听李君言这般说,心中多少也算是松下了些。
李君言随后问道:“你昨夜的事情,可曾被刘威闻怀疑?”
“怀疑是自然的,只是他没有证据,再加上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