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君言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
翘起二郎腿,双手在身前交叉。
目光有些诡异的问道。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背信弃义不成?”
“李公子,别开玩笑了,你我都是这个地位的人,谁人不知道所谓的信义只是个糊弄人心的幌子?”
这话出口,于世飞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不由得笑出声来。
他们都是凌驾在寻常百姓之上的人,虽然李君言的底细还不清楚,但对于于世飞来说,在这桂宁城的一亩三分地上,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土皇帝。
一念之间,所有人都可以是他的棋子。
这种情况下,还要讲什么所谓信义?
若是讲信义的话,他们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上。
笑话罢了。
于世飞淡然摊开手说道。
“李公子也莫要觉得在下说话难听,不过事实如此罢了,你确实有些手段,背景大概也是某位武将世家,但应当不会太强。”
“毕竟在下也有些人脉,皇城那些高攀不起的武将世家之中,没有一个这样的子弟,你必是来自别处,但很可惜,除非是皇城的武将世家,又或许是一地节度使子嗣,否则大概还真未必能动摇我青崖帮。”
“若是李
公子当真要与我翻脸,大家两败俱伤罢了,何必呢?不过是给了那些觊觎你我的人,一个可乘之机。”
于世飞言语之间,已经将李君言当做与他同一地位的人交谈。
他分析了一切,只有这个答案是最为可能的。
首先排除皇城的人,毕竟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出现在桂宁城之中,还擅自与府衙交恶,就算在他背后的父辈看来,只是一点小麻烦,但也不会为了一个子嗣的胡闹自降身份。
既然这样必是边陲之地。
而节度使的子弟也是一个道理。
于世飞暗自估算,以李君言展现出来的底蕴来说,他的背后,应当是一位大概正五品的武将。
不要觉得正五品很低。
武将,尤其是镇守一方的武将,除了朝臣之外,面对其余之地的臣子,论资排辈都会下意识高上三级。
也就是说,一位正五品的武将,只要他不去与皇城那些朝臣对比,对于其他人来说,几乎就是从三品的地步。
这等地位,即使是青崖帮也不会敢轻易招惹。
李君言听着他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端起边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轻声问道。
“所以呢?”
得到这句话,于世飞觉得自己应当猜测
不错了。
而此时,严青山早已经愣住。
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的高估了李君言的身份。
但没想到,还是低了。
于世飞是谁?当今青崖帮帮主的义子,也是分堂堂主。
青崖帮是整个青州地下最有权势的存在,而于世飞在桂宁城之中也是如此地位。
即使是赵海黄东海等人,见了于世飞,也必须小心谨慎应对。
但此时,于世飞却要对一个不过二十一二岁的男子,如此恭敬,好似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就会引来不可估量的后果。
“所以,你我不如联手。”
于世飞嘿嘿一笑。
“李公子,我知道你与府衙之间有些矛盾,你在桂宁城购置了不少的产业,此时都还被扣着不肯下发,甚至于赵家那人也被你所得罪。”
“如此情况,就算你背后有人撑腰,但大概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自降身份对一个桂宁城出手,这件事,不如在下替你解决了,我有办法让这件事悄无声息被抹去。”
他颇为自信道。
“日后若是公子有需要帮助的,可以与在下开口,算是在下对公子背后之人问好,只是那十八万两,大概也要公子给在下一个面子,如何?”
打得倒是一副好算盘。
李君言闻言冷笑。
不得不说,这个于世飞倒确实还算有些本事。
按照他先前展露出来的东西,于世飞所说,确实是如今最有可能的情况。
他背后的人不会轻易下场,他必须要亲自面对府衙与赵家的刁难。
而他所要求的十八万两,于世飞拿不出来,也不会给。
此时联手,彼此结交个好友,也算是勉强算得上利益共同体。
他想用这件事,搭上李君言这个人情,如此一来,即使李君言背后之人不会为了小辈之间的事情露面,于世飞也就算是有了这个名头作为支撑。
想来这位桂宁城堂主,在总堂之内的竞争倒是也挺大,于世飞更绝不甘心止步于此。
有了李君言的支撑,哪怕只是一个名头,他也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