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桥身形极快,一刹那就冲到了院子里。
但四周看去,空无一人。
“引桥,怎么回事?”
此时李君言与司马佳佳都从书房跟了出来,走到顾引桥身边问道。
“刚刚有人接近,我能感觉到有杀气。”
顾引桥皱着眉头。
手中仍旧死死攥着短刀。
“你们先回去等一等,我担心那人并未真的离开,想要杀回马枪。”
“不用,人估计是真的走了。”
李君言忽然说道,一弯腰,在地上捡起一份书信。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书房门外,不知何时躺着这东西。
李君言打开一看,上面用红墨简单写了一句话。
“既然好不容易活下来,就不要自己掺和进来找死。”
“当真放肆。”
书信上面的字顾引桥二人也看到了,她顿时冷哼一声。
“给我点时间,我把他的人头带来。”
“人已经走远了,更何况这说不定是调虎离山的计策,放着吧,早晚有与他清算的一天。”
李君言摆手说道。
他猜测送信之人一开始就没有动手的打算。
但也不可能放任顾引桥前去,毕竟程擒虎的例子还摆在这里。
随后便带着二人回到屋中。
“接下来你打算
怎么办?”
顾引桥问道。
司马佳佳也将目光投在李君言身上。
她本来是想要带着李君言直奔博陵的,但这家伙不管怎么说都要先回皇城一趟。
对于这个要求,司马佳佳自然没法拒绝。
反正此时李君言是主导者,她说的话也没有一点分量,不如跟着,好在李君言行事,定然有他的打算。
李君言想了想。
“有人陷害我,我自然会想办法打回去,没理由被人欺负上门了还忍气吞声的。”
“你知道是谁对程将军动手了?”
“有了些猜测。”
李君言并未明说,但其实也不难猜。
这世上有火铳的,除了他之外,就是黎王了,最多还有一个突厥。
陷害他的人,必然是这两方之一,也可能是他们联手。
黎王的性子阴狠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按照李君言对他的了解,这个人要是与突厥联手,好似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一念至此,李君言起身。
“明日才会动身前往中宫,你们先好好休息吧,我有个地方要去一趟。”
“我也去,你如今被盯上了,一个人我不放心。”
顾引桥说,拿起短刀。
“那司马佳佳怎么办?”
“我也一
同前去就是了。”
司马佳佳露出笑意,好似含苞待放的雏桃。
“毕竟你答应了要帮我司马家的,我得盯着你,以防你借机逃跑。”
听二人这么说,李君言揉了揉脑袋,最后也无奈答应下来。
“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不能自行其是。”
借机逃跑?
他堂堂李君言还需要做这种事情,当面毁约说我不干了,你司马家还敢怎么样不成?
李君言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司马佳佳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
索性也没有阻拦。
三人出门,因为当初离开的时候,老宅中多余的马匹都已经给了大理寺,此时只能步行。
好在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北大街。
众人走了一炷香便已经抵达。
顾引桥抬眼一看,有些纳闷。
“武家?怎么来这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君言要来的地方,居然是武家。
这里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武清辞的父亲,城防司主官,武言归。
但李君言没有回答。
只是伸手敲门。
三声之后,大门打开一道缝隙,一枚圆滚滚的眼珠子透过缝隙观察三人。
“何人此时上门?主人已睡,不便见客,来者可留姓名,明日再来就是。”
看那眼睛里迷蒙的神采,大概是还没睡醒,三人还穿着黑色斗篷,一时看不清模样,索性就准备关门送客。
但正在这时,顾引桥将刀刃一把隔入缝隙之中,强行将其拦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这里是武家,休的如此放肆!”
门房大惊,这三人遮遮掩掩,大半夜的来这里闹事?
李君言笑道。
“阁下无需担忧,劳烦通传一声,让武大人出来一叙。”
“你以为自己是谁?武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