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言倒是没想到,会出这么一茬子事情来。
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何许文会来。
按理来说,魏晨与薛鄂先后落马被斩首,这个最后的残党能活着就不容易。
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强行出头?
总不会是来报仇的吧?
一念至此,李君言双眉骤然皱紧。
只听外头马夫沉声道。
“大人,这就不必了吧?”
“这都是公孙大人与公孙家的一点敬意,小人亲眼见着公孙大人一件件亲手放进去的,莫非大人是怀疑公孙大人不成?”
“老夫怎么会怀疑公孙大人?公孙大人德高望重,又是娘娘兄长,老夫敬佩不已,但检查是必须的。”
许文嘿嘿笑道,丝毫不吃马夫的软刀子。
“如今皇城颇乱,程将军都出了事,谁也不希望娘娘与陛下也有所问题,一分一毫都必须小心至极,老夫想公孙大人应当会理解的。”
“开!”
这话说完,马夫也没有还口的余地,上来就是一顶帽子压下来,他还能说什么?
但脸色不由有些紧张。
许文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神色,嘴角的冷笑从未消退。
果然,这人有问题。
一个简单的马夫,哪里敢这般与自己对话?
看
来自己是找到了。
许文笑着。
今日一早,便有人将消息送到了他府上,里头只有一句话。
“李君言现身皇城,寻武言归过问黎王之事。”
仅仅是这么一句话,许文就明白了个大概。
李君言试探了武言归,自然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看起来是必然要插手此间之事。
既然如此,他一定会前来寻找陛下。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许文在城门之外的茶楼坐了整整一日。
只等着李君言现身。
一日风平浪静,原本以为他并非今日前来,正要离开的功夫,便看到打着公孙旗号的马车出现在宫门之外。
心神一动,隐约有了些猜测,这才出手阻拦。
看着马夫紧张不已的模样,许文已经确定,李君言就在这些宝箱之中!
李君言此时无官无职,本来以他的地位身份,只要亮出个名字,想要进宫不是什么难事,却不曾想,这个白痴居然放弃如此优势,为了避免被自己等人发觉,用如此鬼鬼祟祟的方法想要混进来。
可谓是天赐良机!
只要人赃并获,暗闯皇宫的罪名成立,就算是李玄武想要干涉,也得好生掂量一下要不要因为此事,以帝王之尊,自行打破他留下
的律法。
更不要说苏靖那混账了。
到时候如何泼脏水,都是他许文说了算!
李君言啊李君言,你谨慎一生,不还是栽在老夫手中!?
就算不能宰了你,能羞辱你一顿,也算是为当初出气了!
听到开始有人翻动马车的声音,李君言深吸一口气。
指尖捏住几枚银针,扭头看向小孔。
马车上大概有七八个箱子,他们所在的是最后几个。
暂时还没有轮到。
如今之计,只有先逃。
绝对不能落在许文的手中!
李君言想了想,要不将银针从小孔之中射出去,给顾引桥提个醒。
可就算提醒了,以顾引桥的身手想走不难,但想要带上他们两个拖油瓶就不太可能了。
这里是宫门,重兵防备之地,说不定在暗处还有千牛卫埋伏。
怎么办?
李君言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不已,手掌中弥漫出汗珠。
突然搅和进来的许文几乎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早知道当初镇压魏晨的时候,就应当将这个余党也一起处理了。
没想到当初心软,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罢了,能走一个是一个!便是被当场抓住,我应当也不会有大问题。”
有李
玄武与苏靖的保护,就算是落入许文手中,也不会有太多影响,他也不敢真的对自己做什么,大不了就是一番侮辱罢了。
但这样一来,李君言的行踪就一定会暴露。
敌对双方的立场,便会从大家都在暗处,变成李君言在明他们在暗。
这是李君言最不想见到的局面。
因而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如此为好,可现在没有多余的办法了。
李君言如此想着,正要将银针打出。
但还不等他有任何动作,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走来。
是许文。
许文看着侍卫一个个翻动前面的宝